秦云抱过秦念安,吧唧在自己儿子脸上亲了一口。
“哎呀,脏死了。”见秦云这样,朱珠连忙抱过孩子,让止戈去打湿手绢给他擦脸。
“没有哇,我早上洗了脸的。”秦云忙不迭辩解道。
“那也不行,你不知道孩子的皮肤嫩嘛,大人,尤其是你们男人一亲,很容易让小孩子感染的。”
这下秦云不说话了,毕竟这方面朱珠是专业的。
“夫君,朱珠姐跟我们说,幽州出事了。”也就在这时,谢绾绾径直开口道。
自从给秦云生下孩子后,她就只想着一家人可以过着安安稳稳的日子。
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也不用尔虞我诈。
至于谢家,尽量的全身而退就好,当那么大的官有什么用,有些人还不是连命都保不住。
“幽州那边叛乱了,父皇让舅舅去剿灭叛军。”
秦云避重就轻道。
“夫君,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谢绾绾脸色复杂。
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执拗。
“放心,这把火烧不到本宫身上。”
“而且,幽州的事,父皇一早就察觉了。”
“而我,只是在背后推波助澜而已。”
改稻为桑,自然是秦厉的主意。
他要跟乞塔跟金国贸易,生丝自然是好东西。
可这玩意朝廷早就规定了配额,既不许多,也不许少。
那他只能自己种,并且趁机抬高生丝的价格。
至于后面的事,就是裴庆一手造成的了。
裴庆虽然死了,但关于他的第一手情报,秦云却是牢牢捏在手上。
一旦爆料,那跟这件事有关的人,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这些事,秦云一早就让花媚儿跟陶芷溪在暗中部署。
至于柳州那边,花媚儿则是一边让老卒们落草为空,一边组织乡勇练兵。
这些自然瞒不过秦琰的耳目,当然秦云打从一开始也没打算瞒着秦琰。
“这件事风险太大了,那些人不会临时反水吧?”朱珠也有些担心。
这件事难就难在对于尺度的把控上。
既要危及到秦琰,让他彻底起杀心,也要彻底点燃民愤,用民心彻底压垮秦厉。
另外还不能真让这帮人打进京都。
一旦他们真成功了,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