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凳子被季平一脚踹出去,精准砸在秦泽身上。

踉跄后退,尖锐的刺痛从胸口处传来,秦泽面色惊变,忙抬头。

季平在秦暖面前一直都是干干净净成熟稳重却又不失少年清澈的模样。

一丝不苟扣到脖子的衬衫扣子被他单手解开两颗,就连喉结都带着锋利的弧度。

额前发丝微动,季平抬起的眸子寒芒凛冽。

恐惧占据了秦泽全部的意识,胸前骨裂的疼痛都比不上惊恐的十分之一。

“家主........”

季平手腕一转,黑漆漆的枪口对着秦泽的脑袋。

秦泽的解释被逼退。

他从不怀疑季平的狠心和枪法。

但他也绝对不能轻易就低头。

低头就是认错。

错了就要受罚。

在季平这里惩罚只有一种。

那就是死。

季平微微偏头,唇角勾出的弧度危险嗜血。

“十多年的伏小做低就练出这么点大的胆子?”

手枪在季平手中旋转一圈。

秦泽的心就跟着疯狂跳动。

恐惧侵蚀了他身上每一个神经,每一滴血液。

怕死不是一个形容词。

而是一种精神折磨。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求生。

疯狂吞咽口水,秦泽颤抖的嗓音断断续续:“我,我能,解释。”

季平不可能不知道徐家和顾家对他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