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的唇瓣紧咬,每呼吸一下都像是在刀尖上滚一圈。

“快点!”

徐北闭了闭眼,深呼口气,拿着匕首的手稳下来。

动作迅速快捷。

知道生挖子弹肯定疼,可没想到这么疼。

秦阳疼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怎么认出我的?”

徐北额头上同样汗珠直冒,甚至流进眼角他都不敢眨眼。

手中动作很稳。

极致的疼痛让秦阳意识渐渐消散。

闻言,张开咬着嘴唇的牙齿,艰难到:“你别忘了我是跟谁长大的。”

沈听澜,国际医协副会长。

易容手法五花八门。

药水,药膏,手法,等等。

沈听澜担心秦阳出门在外在这些东西上栽跟头,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教她怎么辨别。

可以说,任何一个易了容的人在她眼前都躲不过去。

就算动刀子也一样。

“跟谁?”徐北掌控着刀尖力道,在她后肩的皮肉里找寻子弹的边缘。

秦阳疼的倒吸气,嗓音颤抖:“我舅舅,沈听澜。”

每一个艰难出口的字都带着莫大的骄傲。

舅舅,沈听澜。

妈妈,秦暖。

爸爸,顾西沉。

弟弟,顾京墨。

爷爷,顾长风。

外公,陈林,徐淮之。

........

最后,子弹从她体内出来的瞬间,她微弱的声音像一阵微不可察的轻风。

“师父,徐北。”

徐北手腕一抖,匕首掉落。

少女的身体也随之跌倒在他怀中。

衣衫半褪。

徐北眼底深处翻涌着难言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