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放开我。”小菀挣扎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云重给她用了安神香。他想要帮助小菀，让她走出生命的桎梏不假，但同时他也有目的，如果能从小菀的记忆里得到有关离魂丹的秘密，那么对自己今后会有很大的帮助。她能想到用血红花克制离魂丹说明她应该知道离魂丹的成分，至少知道一种主要成分。

血红花乃是剧毒之物，人们对它的了解并不多，就连《毒经》上也只是简单的介绍了它的外形和生长之地。

催眠是一种获取情报的有效手段。可小菀不是别人，云重还没有询问，小菀已经开口。“催眠对我们杀手没有作用。”

这语调不对。云重没有锁住小菀，也是想和此时的她谈谈。“既然你是清醒的，那么我长话短说，离魂丹的配方是什么？”

小菀痴痴一笑：“天下除了炼制它的人没人知道配方。而那个人已经死了。”

“你是怎么想到用血红花克制毒性的？”云重问第二个问题。

小菀慢慢坐起来，确切地说是小菀的魂魄坐起来，而小菀还躺在那里。她没有回答云重的问题，而是想离开这个身体。“没了楼兰石，你认为我还会留在她身体里吗？”

云重道：“你不是她，也不是她姐姐，而是她的恐惧。你自以为修炼到可以摆脱肉体而生存，但是你错了，只要离开她，你七天之内必然飞灰湮灭。”

他能想象到小菀经历了怎样的可怕追杀，导致她于睡梦之中都紧绷着神经。久而久之眼前这个魂魄便形成了。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我问你一个问题。知道我为什么每年要找一个相貌不错的男人来吗？”这个魂魄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痴痴地看着云重。

云重当然知道，他一来就勘察过楼下的尸体，虽然都中了毒，但死因却是很难以启齿的。“她杀了那么多我的男人，所以我要让他加倍奉还，用她的身体去享受生命的欢乐，直到她的男人付出最后一丝力量。”

“如此你大可一天换一个，何必等一年。”云重一点都不怕她。

魂魄大怒，“你懂什么，复仇的快乐就在于你亲手杀了敌人的爱人。”

云重不明白了，“你对每个人都这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