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混账了!”
花赫被踹后,越发委屈,抬手在鼻尖下蹭了蹭,可怜巴巴道:“我就知道,陛下从前说那些话都是哄我的,有了那病美人,陛下哪儿还看得着我?”
“你说什么?”
见谢崇双手叉腰,愤怒、无语,且茫然懵逼地瞪着自己,花赫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没、没说什么。”
“你是当朕聋了么?”谢崇气的上去又给了他一脚,“还病美人?谁教你给人起这种外号的?”
“没、没人教。”
“那你还起?”
花赫缩了缩脖子,干笑两声道:“都是些奇、奇思妙想,没、没什么恶意的,顶、顶多是我的一些聪明才智罢了。”
“呵!”谢崇气笑了,“这么说,朕还得夸你两句了?”
花赫嘿嘿一笑,顺坡上驴,站起身挪到谢崇跟前,摆着脸“睿智”笑容道:“倒也不必,不过,陛下,不瞒你说,我真觉得我的聪明才智,一般人比不上,如果我做官,那肯定是千古第一相!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聪明能干!”
“怎么样?陛下,要不要考虑提拔我做个丞相?”
这下,谢崇是完完全全给气笑了。
他上下打量了花赫片刻,再度哼笑一声。
“就你?丞相?”
“对啊!”花赫点头,一脸的理所当然,并循循善诱,“陛下,你看,眼下张丞相年纪已经大了,而且,他那个小儿子,一点儿阳刚之气都没有,这说明什么?”
谢崇黑着一张脸看他:“说明什么?”
花赫猛地一拍手,“说明他家教不行,家风不严啊!但,陛下你看我,我就不一样,我家风特别好,我爹娘和祖父管我的时候,管的也可严厉,打我的时候,那都是往死里打!”
“那怎么没把你打死?”
骤然听见这话,花赫到了嘴边的话,猛地一噎,而后耷拉着眼皮道:“陛下,您要是这么说,可就太伤我的心了,您知道的,这慢京都,我最最敬爱您,最最……”
“你刚刚哭天摸地时,故意把眼泪蹭朕龙袍上。”谢崇嘴角挂着冷笑开口,堪堪打断了花赫的鬼话,见花赫愣住,又指着那块价值连城的毯子道:“刚刚,你先是用沾了泥的脏屁股弄脏朕的这块垫子,又把污秽之物抹上去,朕说了,这块毯子,绝无仅有。”
“你说,你要怎么赔吧。”
“呵呵……”花赫干笑,悄悄往后挪了挪,梗着脖子道:“那什么,陛下,您知道的,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当然,还有活着,至于旁的,那都是身外之物,那都……不重要的。”
“再说了,就那么一块毯子,哪儿比得上乖巧懂事敬您、爱您的我啊!”
“陛下,您知道的,世间真心最难求!旁的,那都不重要。”
“是吗?”谢崇冷冷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