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她不曾在这些人的身上看到一丝半点的亲缘线?
她压着心头的古怪爬上旺财的背,对着哑巴似的木头招手:“走走走,回家。”
马匹对身为狼崽的旺财有着天生的惧怕,所有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也跟带路的糯宝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木头看似腿短,跟在旺财的身边却毫不费劲。
他意味不明地回头看了一眼,用只有糯宝能听到的声音说:“他们跟你娘没有亲缘关系。”
既是神兵利器,再加上跟奇才的身边渲染百年,糯宝能一眼看出的东西他自然也能看出来一些。
糯宝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啧了一声,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笑声微妙道:“谁说一定要有血缘关系才能被称为一家人呢?”
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又怎样?
该是一家的人,那就不会进错了家门。
木头提醒一句又不说话了,可寸步不离跟在糯宝身边的样子却惹得后头的老太太心头发痒。
她扯了扯老汉的袖子,小声说:“那个小男娃跟咱家糯宝是不是双生的?瞧着感情可真好啊。”
这一对金童玉女似的娃娃都是她们家的,那说出去是多有面儿的事儿?
老汉也乐得合不拢嘴。
“我瞧着像是,除了咱家闺女,还有谁能生得出这么俊俏的娃娃?”
二老欢喜异常地说起了自以为声音很小的悄悄话,紧随其后的青年听了却不这么想。
刚才问答的时候糯宝数了一遍家里人,从老大到老幺全都在,满打满算就六个,哪儿会有多的?
糯宝听着后头不断传来的低语眸色微动,到了家门口就脆生生地喊:“娘亲,有人来啦!”
她喊声刚落,一直按耐着雀跃的老太太就忍不住往前奔了几步:“红柳啊?”
“红柳?”
戴红柳闻声而出,看到门前的人眼泪猝不及防地就往下掉。
她难以置信地说:“爹?娘?”
“鸿云你们怎么来了?!”
“你说我们怎么来了?”
老太太哭着拍打她的胳膊,带着难忍的心痛说:“你这孩子一去多年就半点消息也不往家里送,这么多年了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你的下落,你说为娘的怎么来了?”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和你爹是怎么过的?我们都快担心死你了,娘今儿总算是见着人了……”
老太太说着说着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抱着浑身发抖的戴红柳失声大哭。
时野赤红的双眼中满是愧疚,深深吸气后赶紧扶住了同样满脸心疼的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