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糯宝有气无力地扒拉着手里的小风车,小脸白得像瓷器。
王长栓一手抓了个大肉包,热情的往她手里塞:“糯宝,你再吃一个吧。”
“我娘说了,吃得多身子就能养得好,你可不能再晕倒了。”
时四哥历经数次惊险情况勉强稳住了,人恍惚着醒过几次,说起掉池塘的事儿,他只说自己是不小心跌进去的,其余的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可他怎么会是自己掉进去的?
他分明就是被人推下去的!
时四哥昏睡的这几日,糯宝也凑热闹似的晕了一次。
糯宝自己心里清楚是为什么,也不太在意。
可却把身边的人都吓得不轻。
王长栓看着糯宝软塌塌的样子就觉得心疼,一狠心索性掰开了包子皮,把婴儿拳头大的肉馅往她嘴边递:“你吃馅儿,我帮你把皮吃了,这样就……”
糯宝突然问:“你想出门玩儿吗?”
王长栓茫然地啊了一声,咬着嘴里的包子皮含混道:“去哪儿玩?”
糯宝不是要在家养病吗?
她可以出门吗?
糯宝调整了坐姿盘好小腿,望着自己的便宜野哥,可怜兮兮地说:“我在家就要吃药扎针,扎针好疼啊,药也好苦……”
王长栓很挣扎地咽了咽口水:“那要不……”
“我帮你喝药?”
“针能让你三哥帮你扎吗?我也怕疼……”
糯宝闻言猛地一顿,头疼似的摁着脑袋说:“不用你替我。”
这玩意儿替了也没用。
她就是单纯的想出门。
可她爹娘都被吓坏了,紧张兮兮的不可能放她出去,这时候能指望的也只有王长栓了。
她招手示意王长栓凑近些,在他的耳边飞快地说了几句话。
王长栓听完半信半疑地说:“婶婶会答应吗?”
糯宝挑眉:“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青城镇是什么地方?”
糯宝:“这个不重要。”
“那我……”
“你只管说去不去吧?”
糯宝眼一眨蓄满了泪,哧溜着鼻子闷闷地说:“五哥扎我,爹爹也灌我喝苦药,你是不是也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