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分了家,咱们也还是一家人,再往后你和大嫂带着孩子继续在这住,我……”
“不必。”
时野无视他压不住狰狞的脸色,面上泛起了一丝嘲讽。
做戏都顾不得做全乎,就这样的还想科考为官?
他扭头看着还在摩拳擦掌的时三哥说:“去叫上糯宝和小五,收拾东西,咱们今天就搬。”
戴红柳跟他想到了一处。
在时野亲自把前来主持公道的村民送出去时,马不停蹄地开始收拾东西。
这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她带着两个大的忙活半天,转头就看到糯宝坐在米袋子上跟大黄狗玩儿。
“这狗不是王叔家的吗?它怎么在这儿?”
说完她惊奇道:“头先在屋里叫的是它?”
糯宝拿着吃剩下的鸡腿骨喂了大黄,笑眯眯的点头。
没错,就是它。
小家伙可帮了大忙。
要不是它,院子里现在也没这么安静呢。
戴红柳惊奇的同时也发现了古怪。
分家最后闹成了这样,跟老太太心里的预期差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还丢了那么大的人。
这母子三人怎么没出来闹?
糯宝看出她眼中的狐疑,双手专心地摸着大黄的狗头,看着它龇出来的尖牙笑得非常骄傲。
这一口好牙果然威风。
也难怪一龇牙有些人就不敢往米袋子这里凑了。
托了大黄龇牙恐吓的好处,直到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堂屋里的三个人也没出来闹,只是骂声一直都没停过。
在不堪入耳的咒骂中,时野借来了辆骡车,往返了三次总算是把该搬的东西都搬走了。
糯宝坐在时三哥的肩头抵达新家,看到在夕阳下不断溅起飞灰的茅屋,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这个家还是太穷了。
家穷是现实,堆了多年的老灰也是真的分量惊人。
可分了家每个人都很高兴。
时野和三哥去打水。
戴红柳就带着五哥在家里来回擦洗。
糯宝人小劲儿不足,还暂时不能独立行走。
见她想帮忙,戴红柳索性给了她一块巴掌大的小帕子,让她沿着五哥擦过水的地方慢慢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