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她抿了抿唇:“从前也不见你饮酒,可是遇着什么烦心事了?说出来,我也能替你分担。”
谢云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似是想说什么,又突然转过头。
只低声说了句:“我乏了,你也带孩子们回去歇着吧!”
柳氏闻言,眼眸中泛起了水雾:“你日日住在书房,叫旁人怎么看,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周到,惹你不快了?”
他微微吐了一口郁气:“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事。”
她听了,只觉心凉了半截,成婚多年,外人眼里他们相敬如宾,可只有自己知道,那相敬如宾是疏远,是不冷不淡。
唯一炙热的一回便是洞房花烛夜,他醉眼迷离,要了自己一回又一回,滚烫的身子紧紧缠着自己,末了,嘴里呢喃出一个女子的名字。
后来才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爱极的那名女子,是周家的二姑娘。
这么多年,与他有了一双儿女,他再未提她,她也逼着自己去忘记那个名字,可是如今·······
她咬着泛白的唇,一滴泪自眼眶中滑落。难过的又何止是她一人。
谢云舟重重叹下一口气,抱过她手里的女儿:“明日我就回屋睡。”
这便是给了交代,她默然垂下眼,心中的忐忑却是一分未消。
翌日清晨
用了早膳,周家女眷聚在老夫人的房中。
老夫人坐在雕花木椅上,衣襟上绣着繁复的莲花图案颈间挂着碧绿的翡翠项链。
嘴角挂着和煦的微笑,但眼神中能看到岁月沉淀下的睿智。
儿孙媳妇伴在身边,裴芙笑着道:“还是平洲的水土养人,祖母去了一年,都变年轻了。”
老夫人闻言,笑开了嘴,瞅着大儿媳道:“瞧瞧,她又哄我这个老婆子来了。”
众人笑了,她道:“我呀~年岁大了,最是怀念年轻时与你祖父在平洲相守的日子。”
似是想到逝去的人,不由得看向周云若,几个孙女里,就数她长得最出挑,容貌自是随了她父亲,可惜嫁得也最差。
将她招到身前,褪下手腕上的雕花金手镯子,戴到她的腕间,柔声道:“喜欢吗?”
周云若眼圈微红:“祖母送的,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