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六娘眼角一抽。
“命运总是曲折离奇,变幻莫测。
如果咱们心狠手辣,就不会成为夫妻。”
谢翀释然轻笑。
夫人所言有理。
如今这般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倘若让他换条路,他肯定一万个不情愿。
他们都是背负仇恨,相互取暖之人。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谢瑜换上新衣服,背着小手,迈开小短腿,跟巡逻地盘似的左右环顾空间。
谢翀已经去城墙上看了一圈回来,这会儿挽着裤腿在溪中造桥。
有了桥,两岸也能畅通无阻。
就是吧,她怎么觉得她爹有点怪怪的。
忙碌中的谢翀感受到一束奇怪目光,扭头一看,“哟。
闺女,爹把你吵醒了?”
谢瑜一笑,摇摇头。
她知道哪里不一样了。
“爹,您变年轻了好多。”
从前像个饱经沧桑的江湖侠客,现在像个风流倜傥的中年帅大叔。
谢翀乐得牙花子都快出来了,一点也不矜持。
“这不得托我们小瑜的福嘛。”
终于也有人夸他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