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就是没空,你听不见吗?
赶紧走,把马车挪开,别挡了我家大人的道。”护卫脾气不小,瞪着眼睛看向谢翀,趾高气昂的挥手。
季殷闻言,忍不住从马车上跳下来,拿出怀中令牌,“岂有此理,你这不官不吏之辈,做什么高姿态。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我们是谁!”
护卫一看,神色大惊,吓得额头上冷汗直窜,忙半跪下来抱歉认错,“对不住,对不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两位贵客稍候,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坏了,踢到铁板了。
“还不快去。”清晰刻着曜字的令牌被季殷捏在手中,一向嬉皮笑脸的他也严肃起来,目光冰冷。
这样的人也能留在刺史府,真是荒唐。
护卫转身,脚底生风一般快速奔向府中。
季殷环顾周围清冷的街道,沉了口气,对谢翀感激道,“谢大叔,这一路多谢您和婶婶了。
我知道你们想避世去,便不耽搁你们了。
如若今后有需要,您尽管给我写信来。”
他不是死板之人,尽管知道他们是在逃之身,可依旧愿意奉他们为恩人。
只是他现在窘迫,要钱没钱,要物没物,没办法感谢他们。
知道他们着急赶路,他能做到最好的感谢,就是别拖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