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噙着泪怔怔地看着长孙焘,竟一时语塞。
过了片刻,她磕磕绊绊地道:“臣妾此番入宫,是为您的堂弟燕王世子求赐婚恩典,然而皇后娘娘为了其娘家姐妹,断然拒绝了赐下恩典。”
“一边是血亲堂弟,一边是朝中大臣,亲疏远近,这不是一眼明了的么?当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脉的亲人更亲了!”
“皇后娘娘不偏疼自家堂弟,反而去偏心臣子夫人,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是什么?”
长孙焘声音依旧淡然平静,他说:“皇婶此言差矣,倘若一般人家,自是用血缘来定亲疏,但我们是皇家。”
“皇家也是个宗族,然而帝后却是例外,朕与皇后不仅是长孙家的一份子,更是这天下之主。”
“长孙家是小家,天下是大家,朕是天子,皇后母仪天下,我们夫妻理应以天下为重。”
“然而治理天下,却需要仰仗群臣,尤其是那些股肱之臣。如此看来,便是朝臣更亲。”
“皇婶适才的一番话,拘泥于小家,没有考虑大家,实乃胸襟不够宽广,您堂堂王妃,怎可这般小家子气?”
燕王妃哑口无言:“臣妾……臣妾……臣妾就是觉得不公平!”
长孙焘含笑问她:“那你觉得怎样才公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