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实撇撇嘴:“那我就先告诉你的夫子,说你学了这么久,都不知大秦风相的字千金难求。”风先生不悦地看向百里无相,道:“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本相的字,也就你这种只懂得焚琴煮鹤,暴殄天物的人,才会觉得没有价值!”
恰此时,南宫绥绥扶着谢韫走进来。
谢韫恢复神速,如今只是有些虚弱,其它并无大碍。
只是知晓日和的真面目,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没有人不想了解自己究竟从何而来,虽然并未说出口,但他很在意自己的身世。
所以当他知道与他身世有关的日和,竟对他下死手时,他心底那对真实身份的好奇与隐隐的期待,彻底幻灭了。
受此打击,他精神有些不大好。
尤其是来时遇到陆管事在府中遛鸡,他更是莫名其妙地反胃,以至于才来到饭厅,他整个人都恹恹的。众人都围过来关心他。
看着这一大家子关切的眼神,谢韫脸上才露出一丝笑。
南宫绥绥向来有话不藏着掖着,见他露出笑意,也跟着发自内心地开心:“这才是你的家,你看看,关心你的人都在这里。”
陆明邕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未说什么。
司马玄陌也跟着把手搭在谢韫肩上,手却来回捏了捏,一直不见拿开。
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那似不舍,又似享受的手上时,他深深叹了口气:“怎么这么瘦?没吃饭吗?三梦那家伙都比你好。”
谢韫看看司马玄陌,又看看自己被反复揉/捏的肩膀,震惊地道:“表兄,阿绥就在身边,你……能不能适可而止?”
司马玄陌再次愤怒咆哮:“你们三兄妹到底怎么回事?老子不喜欢男人!”南宫绥绥捏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谢韫肩上拿开,淡声道:“那就别再摸了,我家谢韫身娇体软,万一你不可自拔了怎么办?”
众人哈哈大笑。
小茜咯咯笑道:“此刻,我怎么觉得二哥更像小媳妇了呢?”
司马玄陌连忙把手弹开,为了表示自己是清白的,他又连连后退几步,离谢韫远远的。
众人再次放声大笑。
陆明邕抓住这点,大开司马玄陌的玩笑。
珍璃郡主夫唱妇随,自然也没有放过他。
大伙又笑做了一团。
一片欢声笑语中。
风先生显得那样的突兀。
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果真融入不了这家人的其乐融融中。董穗噙着笑意走到风先生身边,盈盈行了个礼:“相爷,先前您夸赞了舍弟一句,对他起到了很大的激励作用,民女在此谢过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