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日,虞清欢于翌日凌晨带着队伍启程。
这时天还只是蒙蒙亮,一轮残月尚且挂在天边,洒下的浅淡月光,勉强能照亮前行的路。
队伍半点不敢耽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归雁城。
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时值正午,运粮队伍又遇上一群人,不过这群人与沙匪那种乌合之众不同,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虽然穿着便服,但整齐划一的动作、令行禁止的素养,都昭示着他们是一群精兵。
运粮的队伍刚被围起来,吴提便骑马越众而出,抱手噙着笑意看向虞清欢:“你说这路它窄不窄?狡诈奸滑的女人,我们又见面了。”虞清欢抱拳,笑吟吟地道:“哎呀!这不是吴提二殿下吗?真是太巧了,竟然会在大秦境内看到您。”
“二殿下莅临大秦做客,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您看我们连个像样的准备都没有,这不是失礼于您了吗?”
吴提将鞭子甩开甩去:“瞧瞧你说的什么话,本王拦路抢劫,还要敲锣打鼓不成?”
虞清欢左顾而言他:“吴提王子,有没有人对您说过,您长得真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就连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小辫子也很好看,尤其是辫子上坠着的小饰品,简直就是点睛之笔,您可真是英武不凡,气……”
“停。”吴提连忙打断她,再听下去,吴提都要觉得这有夫之妇对自己情根深种了,“淇王妃,两军对战,你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吴提摸摸下巴:“虽然你说的这些,本王也相当赞同。为了奖赏你这抹蜜的小甜嘴,本王这就知会你一声,本王要杀过去了哟!”
虞清欢赔笑道:“我还以为吴提二殿下胸怀宽广,海纳百川,破得了阴谋诡计,也能神机妙算未雨绸缪,没想到对我这小小的瓮中鳖,竟半点耐性都没有。我才做了个铺垫,您就急不可耐地打断我。”
“铺垫?”吴提唇角带笑,眼神却寒如冰魄,“那么你的正文是什么?念在你还算是个可敬的对手的份上,本王给你一个言明的机会。”
虞清欢笑得愈发像狗腿子:“正文就是,咱们交情这么深,您能不能打个商量,我束手就擒,您把我这些弟兄们给放了。”
吴提大笑几声:“女人,你在想屁吃?”
虞清欢伸出手比划了“一点点”的姿势,游说道:“二殿下,这就是您的不是了。您也不想想,这买卖多划算,您只需要付出一点点小小的代价,就可以把我和粮食都扛走,兵不血刃尽得粮食与美人,多好!”“但你非要打起来,我的属下也不是吃素的,两败俱伤,于你的面子有碍,人家会笑话你没用,付出那么大的伤亡才成功做了次抢劫的强盗。”
吴提耐心耗尽:“你这小嘴可真能够叭叭的,竟然腆着脸说自己是美人?你当本王瞎啊!行了,废话少说,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不想死的话,千万别反抗,刀剑可不长眼!”
吴提话音刚落,鞭子如游龙般探出,裹着呼哧呼哧的风声,挟着强劲的内劲,直接劈向虞清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