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有病吧?!”
事实证明,三梦真的有病。
等他喝下姜汤后,身体开始回暖,说话也利索了许多,见窗外梅花凋零,仅剩几抹残红挂在枝头,他的眼里登时泛起浓浓的哀愁:“花儿一定不想离去,它沉静了整整一年,才有机会吐露芬芳,却又不得不屈服暖风和太阳……可怜的花儿……”
见天空飘过几朵铅云,他又暗自神伤:“那云好像一张担忧的脸,老天是否在为区区哭泣……”
见茶杯里的茶在热水的浸泡下舒展绿蕊,他叹息连连:“茶亦有第二次生命,明明被烘干了,水一泡便会回绿。正如区区,若非遇到杨兄,早就去喝那孟婆汤矣。”
吃饭时,他端着一盘白斩童子鸡,又开始了他的叹息:“这鸡它还那么小,连伴儿都没找一个,却永远地死在了它少时,被人烹饪成菜,端上饭桌,人,真的好生残忍……”
“你舅舅的,我再也受不了你个脑壳有病的人了!”虞清欢夹了个鸡屁 股,就用力地往三梦嘴里塞,把三梦塞得两眼翻白,差点昏死过去。
“晏晏,不要!”长孙焘连忙抱紧虞清欢的腰,杨迁则连人带碗把三梦给架走,这顿饭在虞清欢的暴怒中结束。
用过饭后,虞清欢叼了根牙签,拉着草草准备出门逛夜市,路过三梦的门口时,又听见他开始无病呻 吟。
“杨兄,夜幕降临了,想必是太阳厌倦了这尘世,躲起来了罢!”“杨兄,白昼消失,黑夜称雄,这是个暗无天日的时刻,瞧那奸险的星星,正在天上耀武扬威!”
“……”
虞清欢双拳拽得紧紧的,最后她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克制住想去把三梦捏死的冲动。
“晏晏,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长孙焘拉着她的袖子,小声地问道。
虞清欢又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笑吟吟地转身,对长孙焘道:“好兴致都被这厮败光了,草草,我们明日再去吧!”
长孙焘没有什么不答应的,拉着虞清欢就回了屋:“晏晏,草草累了,我们睡觉吧!”
虞清欢把乱七八糟的三梦抛到一边,决定好好补个觉,刚缱到长孙焘怀里,人很快便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悠长,却又惊悚的梦。梦里,一个英朗的男人,他身披战袍,腰跨名剑,银甲红裾,他丰神俊朗,威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