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不管理由如何,此事因你而起,虽说引人爱慕不是你的错,但你的的确确惹出了祸端,哀家念你淇州的差事办得不错,且生母新丧的份上,便对你网开一面,以后务必要谨言慎行,别给别人留下话柄。”
这便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明里贬低暗里袒护了,虞清欢认真地行了一个礼:“妾身谨遵太后教诲。”
太后又道:“秦大人,今日令郎先是纠缠淇王妃,接着又惊了珍璃,但念在你数十年兢兢业业为国家大事操劳的份上,哀家就不追究令郎的罪过,不过,以后但凡淇王妃可能会出现的地方,令郎都不可涉足一步,否则视为违抗懿旨,另外,哀家让邢御医去为令郎照料身子,一旦令郎情况有所好转,便立即向珍璃负荆请罪。”
太后这个处置,表面上看上去虽然没有严惩秦臻,但实际上却比直接杀了他还要严重。
大秦科举之风盛行,秦臻是个不折不扣的读书人,想要出人头地,少不了读书这一条道道,但凡事虞清欢可能出现的地方,秦臻都不可涉足一步,那便是断了秦臻所有的出路,不能科举也不能受家族荫蔽的秦臻,前途算是玩完了,就连虞谦都救不了他!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除了国家大事外,皇帝都听太后的,秦大人不敢不听,就算他明知太后在袒护自家人,他满肚子冤屈也没处说去,怪就怪自家儿子太不小心,竟让狐狸精勾了魂。
秦大人不敢得罪长公主和长孙焘,便全都怪在珍璃郡主和虞清欢的头上,暗暗将二人记恨上了!
他咬牙切齿地行了个礼,道:“微臣,遵命!”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长孙焘弯腰将虞清欢扶起来,道:“看到他的时候,你就该叫本王,这等宵小若是靠近你一步,本王断了他的手脚。”
“多谢淇王。”虞清欢站起身,反倒是将长孙焘扶住,“你还好吗?”
长孙焘道:“有点疼,可能伤势更严重了,王妃,你欠了本王一个人情。”
虞清欢道:“行,回府给你做好吃的,一顿还不了,那就两顿。”长孙焘满意地笑了:“扶本王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