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咬了咬嘴唇,忖道:“我若不叫你像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我也不想要统驭武林了!”
他忍住气呵呵大笑道:“死了也就算了!”
崔驼子喝道:“平儿!快跟老先生陪罪!谁叫你这样鲁莽,我在带你来中原前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像在大漠一样随便!”
他顿了顿道:“请老先生原谅小徒无知!”
那老者道:“无妨,请阁下到厅里去歇歇!”
崔驼子道:“不知老先生与这铸剑山庄有何仇怨,要先对这里下手?”
崔万平接上道:“师傅,我听闻这铸剑山庄以铸剑之术闻名。恐怕是看上人家的利器了吧!”
华百陀一听这人说话,气不打一处来,双眉又是一皱,道:“此乃老夫私事,不方便和二位说!”
“呵呵!”那刺耳的声音又出来了,道:“嘿,你当老子愿意知道你那点破事,要不是那西域武士于我们有旧,你当老子愿意来?”
那老者气得几乎要吐血,没想到平白被人骂了一顿,他恨恨的一跺脚,想要不管一切的飞身扑去。
但是意念一转,他又忍下这口气,仅是阴沉地道:“崔先生,令徒实在高明得很,话中都带有利刺,莫非这是阁下所教的?”
崔驼子沙哑的声音歉然道:“我这个徒儿是个浑人,他家以前是开棺材店的,老先生千万莫与他一般见识!”
那老者几乎为之气结,苦笑一下,肃然道:“现在请崔先生走出烟雾之外,因为老夫要将这铸剑山庄的人全都处死!”
黑烟里一阵寂静,随即听到崔驼子道:“说来惭愧,我师徒二人来得匆忙,西域武士只道让我二人在今日赶到这铸剑山庄。还未来得及问老先生名号。”
那老者虽是聪敏无比,智慧极高,但是这一天一晚,连续不断的遇到许多奇奇怪怪的事,而那些事情又都是突然的变故,全都出乎意料之外,是以使得他判断的能力遭到挫折,而致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了。
“老夫香百川!”
“原来是香老先生!”
“他娘的,老子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大男人名字叫香字的。晦气!”
香百川心中大怒,自己乃是跟随母亲姓氏,而他的父亲却是他一心要报仇的人。此刻姓氏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唾骂,心中怒火腾腾。
他想要不管一切的闯过去把崔万平教训一顿,但是却又顾忌到崔驼子的高深武功,而且还是西域武士所邀请的人,深恐破坏到自己处心积虑的大计。
他暗暗忖道:“我一生之中,唯有今天所受的气最多,但愿我能忍受下去,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武林大计!”
他咬了咬牙道:“二位到客厅去休息。”
崔驼子哈哈大笑道:“谢谢香老先生好意,我二人此刻还有私事,且容我等将事情办妥后,老驼子再来与你商讨如何统驭武林之计,及将西域武士我带给你的秘函交给老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