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是酒水商人,应该知道本官我所言非虚吧?”林小风挑了挑眉间。
王景文顿时噘成了翘嘴。
合着你特么又是爱国,又是敬酒,最终还是想赚钱!
好好地官不当,非要做生意,还拐弯抹角的!
下贱!
“诶?王先生你嘴咋滴了,也想喝桃花酿吗?这可是本官珍藏的,再喝得付费了!”
“不用不用!”
王景文摆摆手。
什么时候,一个县城的规矩,能让百姓这么重视爱戴了?
“确实是有点贵。”王景文出声附和道。
藏在心里,已经成为心结。
靖江帝不由得有些恼火,直接从王景文那里抢了一大堆银子出来。
难怪这些花魁陪着客人喝酒玩游戏,却没有一个人动手动脚的,原来是这回事儿。
“哈哈,还是你会来事儿,怪不得能撑起这么大的厂子!正好本官近日有所感悟,写了一首新词,就唱给你们听吧!”
对着小厮喊道:“这是朕赏的,给林大人送上去!”
“为商之道,重在定位目标人群。”
端着酒杯的靖江帝,突然感觉杯中的酒,就像是林小风唱的那般,热烈,热烈的让舌尖都有些苦涩。
那个痛苦的时刻仿佛被重新唤醒,一时间,豆大的泪水涌出眼眶,流过脸颊。
他想到了自己御膳房的鲍鱼燕窝,寝宫的冰蚕丝被,御书房的笔墨纸砚········
这不是作践自己吗?
“黄赌毒!”林小风话还没说完,台下的众人竟然齐声迎合。
靖江帝手中的酒杯突然一个不稳落在了地上。
“就叫它,月楼儿女吧!”
更何况········
有人上头狂送礼物,林小风是预想到的。
“好,好········”
王景文甚至感觉靖江帝直接年轻了十岁,又回到了那个策马奔腾的年纪········
“什么是贵族,贵族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为这个落后的社会,传导先进的市场经济理念,功德+1、+1········
三人生意上的事儿聊完一个阶段,旁边莺莺燕燕的花魁也懂事的过来给三人舔酒,甚至还抓着靖江帝玩一些【抓手指】之类的小游戏。
“本官再祝你生意兴隆?”林小风打趣的说道,引来台下一片笑声。
突然间,心头多了一丝坦然。
林小风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的接过了黑色柱状物。
林小风差点笑出声来,‘这怎么就差一点二百五了呢!上头也不能这么上啊!’
靖江帝不由得点头:“懂进退,有想法,确实是个人才!不过这开业盛典上还要讲两句,有点煞风景啊!”
本以为宫中数十年阉人生涯,如履薄冰,自己已经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行家。
彻骨的寒········
当时只觉得是自己老了但不想承认,可现在听到林小风的歌词才明白。
“噗········”
为了靖江国,为了百姓,那年刚刚十八岁的他。
虽然他对桃花酿不熟,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帝王,常见的物价他还是清楚的。
而支撑他咬牙坚持下来的,无非就是满载荣誉回京,然后身骑白马,身披战袍,迎娶那个青梅竹马的群主。
正当靖江帝兴致盎然的时候,台上的灯光再次亮起,司徒天玲缓步上台,举着黑色柱状物慷慨激昂的说到:“接下来按照流程,该进行第二轮走秀了!不过因为今天是开业盛典,在走秀开始之前,我们先邀请阳曲县林大人,为大家讲两句!”
回过神来的靖江帝也有些无语,虽然这酒确实不错,但士农工商,好好的士官非要做生意。
“别留我一人在风里摇晃,偶尔想你为我披件衣裳,谈及旧爱旧恨寸断肝肠,提起故人故事泪湿眼眶,这肆意的风压弯了海棠,想过满载荣誉回到家乡,许多年前我也曾有梦想········”
一时间,靖江帝想继续和花魁们玩儿,却发现花魁们都站起身来,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个小灯,举起来在昏暗的大厅里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