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月归来之后,杜巧娘终于能安心帮两人准备嫁妆。
出门子的日子一个定在冬月初六,一个定在冬月二十六。
仅剩两个月。
喜服等物两人都没绣几针,被杜巧娘催着莫耽误喜日子。
喜月还好,是会绣的。
苦了欢儿,绣的慢不说,且不像样子。
有些无关紧要的小物,宋腊梅本想帮把手,又想到自己姻缘不顺,怕触霉头遂熄了心思。
喜月懒得绣缠花枝的复杂花样,捡简单的云纹,被杜巧娘看到了责骂一顿。
说一辈子的大事,她都不重视。
喜月无奈且委屈,这哪是不重视?穿一回就压了箱底,做的再精致又有什么用?
两人能不能把日子过好,与件喜服关系并不大云云。
杜巧娘说不过她,又怕她熬夜做绣活伤眼睛,便随她去了。
这日她与赵春兰一道来镇上,出去一趟回来,手上各拎着布料。
是给喜月和欢儿的,让做两身新衣裳。
杜巧娘给每人扯两身,赵春兰给扯一身,花色不尽相同,大同小异。
说起陪嫁添妆,杜巧娘言道每人给添枝银钗。
赵春兰笑着攀上欢儿肩头,道:“我给两位妹妹各添只银镯。”
欢儿道了谢,赵春兰又拉住她的手,坐下来与她说:“我是把你当亲妹妹一般疼,但喜月总归是我们的亲妹妹,我和你大哥想给她多添些东西。”
“本来瞒着你偷偷塞给她也成,我又怕你知道会多想难受,才想将话讲明,我知道你是个敞亮的不会介意,要不然我也不会说了。”
欢儿笑着看向喜月,笑了笑道:“你们打小看着她长大,血脉至亲感情比对我深厚是应当的,娘和大哥大嫂已经对我很好很好,我不会计较的,也不该计较。”
“我和喜月同吃同住,是把她当亲妹妹一般,我恨不得将自己有的东西全给她,又怎么会怪罪你们给她的比我的多?”
赵春兰与杜巧娘互看一眼,满是欣慰:“好妹妹,我就知道你会理解。”
笑一声道:“也多不了什么东西,家里生意去年末才好些,又借出去些个,手里没多少钱,要不然我也不会说这些话。”
“等以后你们大哥挣了大钱,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欢儿笑:“我对金银财物不贪心,有得吃穿就好,嫂子不用想着我们,我们都能挣钱,想要什么可以自己买。”
赵春兰便笑了:“说起来是呢,你都有镇上房铺了,我和你大哥还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