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杨应和先回镇上,众人得知找回淑惠,均是松了一口气。
窥得其中凶险,不免后怕。
要是没有方生和原五在,便是追上也难制服拍花子。
若淑惠真的丢了,后果不堪设想,一大家子余生不得安心。
杜巧娘连声念佛,又扯了徐氏去备谢礼。
赵春兰心疼杨应和,盯着刀伤落泪。
杨应和却笑道:“哭甚?一点皮外伤而已。”
石大夫亦笑着安慰:“没伤到大碍,吃点补气血的养养,勿需太过担心。”
赵春兰紧攥着帕子,叹了一声:“我倒也不全为这身伤,好险找了回来,阿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哭吐了两回。”
“这要真找不回来,她定要自责一辈子,小小的人哪经受住这些?”
杨应和听着都心疼,这也是他为何如此拼命的原因。
纵使不是阿圆的错,她将责任揽在身上,背负一辈子太沉重。
伤口处置妥当,才回到铺里,押着拍花子的一行人回来了。
赵春兰和欢儿挤进去,揪着四人发泄一通。
郑婆子扯着先前那妇人,啐了好几声:“杀千刀的畜生,该下油锅煎,诛九族断子绝孙。”
钱财丢了能再挣 ,孩子丢了爹娘一辈子不安生,拍花子比打家劫舍的强盗还要可恶 。
妇人们尤其恨,虽丢的不是自家孩子,但有这样的人存于世,家中有孩子的哪会安心?
烂菜叶臭鸡蛋,石子污水,齐齐往四人身上丢。
一身污糟折磨的不轻。
宋腊梅抱着失而复得的淑惠不撒手,心里止不住的后怕。
徐氏见她披头散发已是不成样子,劝说几句才接过淑惠让她收拾收拾。
又惊又怕,且跑这一路,稍一放松,她腿软险些跌倒。
喜月将她扶住在竹床上,替她梳头。
欢儿打了水过来给她擦脸,本就愧疚,又见她这副样子,泪珠儿滚下来。
自责道:“都怪我。”
只吐了这三字,再也哽咽着说不出话。
宋腊梅伸手拉住她,抬头笑笑安慰:“不怪你,咱谁也没想到。”
旁边徐氏道:“阿圆才是真正吓坏了,哭的厉害都吐了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