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李庆有没有回房,睡去隔壁西屋。
听琴再是巧言也没能将他叫回去。
李婆子心生一计,次日清早做活时与李庆有道:“这事总要拿个章程出来,你是个什么意思?”
不待李庆有回答就埋怨道:“我早和你说她不是个好的,你就是听不进去,要不是我拦着,真要大操大办,丢的又是谁的脸面?”
李庆有理屈词穷,脑袋耷拉着自顾做活没个声响。
李婆子清清嗓子开口道:“既事情已然如此,不如将她发卖的远远的,我再替你说门亲事,以后就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李庆有愣住,他再是对听琴失望,也没想过赶她走。
毕竟有两个孩子。
李婆子知道自家儿子性子,好言相劝:“她满口谎言,又是这么个出身,难不成你想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
“孩子小还不记事,哄哄就过去了,哪还会记得她这个亲娘。”
她想着李家有房有铺还有田,就是再娶个黄花大闺女,也不是件难事。
李庆有仍在犹豫,人人都道后娘心狠,哪会真心待这两个孩子?
李婆子啧一声:“有我们三个盯着,还能叫人亏待了去?”
李庆有动摇了,却又担心听琴不愿。
李婆子噙着冷笑:“你替她赎身,说起来她就是买来的丫头,还不是任由主家发落。”
“你若不替她赎身,她待在那脏地能落什么好?还不是千人枕万人骑,于她你是有恩,说起来她总是惠儿和宗耀的娘,看在娃的面子上断不会把她往脏地方卖,对她已是天大的恩情。”
李庆有太想做回正常人,思索半晌点头应了。
他心想这也是为惠儿和宗耀好。
孩子养在新妇名下,总比被骂娼妇娘好。
李庆有推车去送豆腐走后,李婆子推开西间的房门。
视而不见听琴眼下的青黑色,冷言道:“你将自己东西收拾了,随我走。”
听琴一夜没睡好,脑子发懵,不知她这句是何意,便没有动身。
李婆子连声催促:“还赖着做甚,快收拾了走。”
听琴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不敢置信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