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月抱着满儿回去,把娃放在嫂子床头,便去温牛乳。
端碗进去时,赵春兰极是不解:“没喂饱?不应该呀。”
喜月把娃抱起来用小勺子喂奶,边与她说道:“刚王婶子说想让秀玉去糕铺做活,我没同意,她就生气不再喂满儿。”
赵春兰闻言大怒:“她疯了吧?怎么有脸说这话?”
正巧杨应和回来,同是怒不可遏:“她是越来越过分,竟提这样的要求,咱满儿不要让她喂了。”
赵春兰重重哼一声:“也不敢让她喂了,谁知道她会不会记恨在心?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又没有让她白喂。”
“她倒打得一手好算盘,先让秀玉去糕铺做活,下一步就是开糕铺了吧?当咱都是傻子?”
怒问喜月:“她都说了甚,你如实道来。”
待听到说算满儿半个娘,赵春兰快要气死。
“她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自称满儿的娘。”
“真当给她几分颜面,就不知好歹。”
瞧喜月不会竖着抱娃,接在手里,竖在肩上轻拍。
因着心疼娃,气的不轻,口中骂骂咧咧。
喜月收了碗,劝道:“嫂子别气,我明明白白告诉她不行,不用理会她。”
赵春兰叹一声:“谁知道她会不会又在村里人面前说什么?说不准还要说我们忘恩负义。”
“咱们铺子生意好,已经有人眼红,就怕不管青红皂白泼脏水,说倒是没什么,就是听着心烦,晦气。”
喜月笑笑:“那也不怕。”
轻声将回来时的情形说了一遍,尔后笑道:“她就是说,占理的也是咱。”
赵春兰脸上终于见了笑:“也就你滑头,若让她抢先说出来,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咱?”
忿忿不平几句,这才想起来问杨应和:“你怎么回来了?”
“我见喜月天快黑还没回,怕家里有事。”
赵春兰回道:“还真有事,木兰有了动静,要生了。”
杨应和道一声难怪,既然回来了,自当去看看。
满儿吃饱睡去,赵春兰道:“是该去,你们不用管我。”
话方说完,宋腊梅端着鸡汤面进来,放在床头。
又喊喜月两人吃夜饭。
喜月想着大哥回来了,嫂子这边有他看着,她去后园帮把手。
娘和徐氏在屋里管着木兰,宋大爷和成云哪有心思做晚饭?
宋腊梅原想自己去,又怕喜月管不了三个娃洗漱,自顾回了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