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里住着,钱婆子很快听说葛天冬和喜月的亲事。
不由想起外孙女宋腊梅,和离一年多没个动静。
不是亲生的,到底是不一样。
邻居妇人也想到这一茬,笑道:“拐弯抹角你们与葛家扯上亲了。”
钱婆子黑着脸:“这算哪门子亲?我们可不敢攀高枝。”
邻居妇人抿嘴笑,笑完又问:“你外孙女还在娘家住着呢?这妹子都说亲了,她还能沉住气?”
“我娘家那边有个鳏夫,有田有地,要不要说说看?”
浇油添火道:“不能指望后娘,后娘有几个是好心……。”
这话说到钱婆子心坎上,顺着话头把杜巧娘骂一顿。
妇人继续窜掇:“这要是真成了,她心里不得感激你,还是你这个外婆疼她,以后少不得孝敬着。”
钱婆子意动,仔细问了那户人家,记在心里。
夜里与钱老爹合计过,转天一早去找宋腊梅。
因去年里闹过一场,村子都没进,使了村中小娃去喊腊梅出来。
即将开始秋收,新铺子那边停工,宋腊梅没有去镇上。
听到小娃说外婆来了,心下一沉。
她又来做甚?
已然看清她无利不起早,想必这回又是带着目的前来。
虽是不情愿,到底顾着大老远过来的,和杜巧娘打声招呼,出了家门。
走到村东头,被徐氏喊住:“听人说你外婆来了,你是去见她吧?和她没甚好说的,她说了什么你可别轻易答应。”
宋腊梅知她是关心,道:“大伯娘我晓得,她对我和青成啥样,我心里门清,不会再被她骗。”
徐氏这才安心放她去了。
出村看到钱婆子,宋腊梅暗叹一声,嘴角勉强挤出弧度。
语气平平:“外婆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