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被拍的砰砰响,柳寡妇料定是王大柱来讨要说法,心中虽有些惶恐,面上却是未露半分。
“谁呀,大晚上的不睡觉?”
她虚张声势回着话将院门打开,故作不解问道:“你咋来了?”
王大柱差点被她这态度气笑,冷声道:“我为啥来,你心里一清二楚。”
柳寡妇嘟囔一句:“我哪会知道?”
王大柱懒得与她废话,问:“桩子呢,他把长明打的一脸血,难道不该给个说法?”
柳寡妇面上不以为然:“孩子打打闹闹多正常,哪家大人会这样大动干戈的?你莫不是成心来闹事?”
越是心虚,她越是表现的理直气壮。
王大柱知她难缠,悔自己当初眼瞎,心中对她更是厌烦。
他要经常外去打零工,长明一个人在村里。
打定主意这回无论如何也要治一治她,否则只会越发嚣张。
不给桩子一个教训,以后遭罪的只会是长明。
冷声道:“你莫胡搅蛮缠,桩子打了长明,不给一个说法,你就等着瞧吧。”
他言语满是威胁之意,柳寡妇心发怵,面上却是不惊:“你想要什么说法?等着瞧你是要做甚?”
“难不成你要对个孩子下手,喊打喊杀?”
王大柱冷着脸:“长明不能白挨打,你也知道他身子弱,流了那些血,补一补是不是也是应当的?”
柳寡妇立时道:“咋?你想要甚?”
“感情你是来讹我的,我告诉你,我不是好欺负的。”
她心里恨死长明,要不是有他夹在中间,王大柱咋会与她离心。
痛失一个壮劳力,眼看就要秋收,还不知累成什么样?
拿吃食给长明补身子,门都没有!
王大柱回嘴道:“村里有谁比你尖酸刻薄?你自不是好欺负的。”
柳寡妇闻言愤怒,顾不得多想,不管不顾叉腰与他吵起来:
“说我尖酸刻薄,我哪点对不起你?当初要不是我收留你们……。”
累一天,王大柱懒得翻旧账:“长明的血不能白流,你就说赔不赔?”
柳寡妇正在气头上,大声道:“凭啥赔?我不赔你能怎么样?”
王大柱面上表情立转,换上狠色:“当真不赔?你别后悔。”
说着越过她,朝院里走。
柳寡妇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心发怵,下意识就扯住他:“你想做甚?总不能对个孩子动手?”
王大柱拖着她朝屋里走:“谁欺负长明都不行,桩子十一了,不是不懂事的娃,以往欺负过长明多少回,别以为我不知道。”
越说越愤怒,一把推开柳寡妇:“这回别想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