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两日张媒婆再次登门,喜滋滋而去,不多时欢儿亲事说定的消息就在村里传开。
到处是议论声,打听说的是哪家。
听是杨应和铺里一个木匠,几个有妇人围着燕子打听程望家中情况。
燕子听狗剩说过程望家境,左右是瞒不过,如实道来。
便有那妇人不理解:“她这是图的啥呀?总不能只看脸吧?”
另一妇人撇嘴:“小姑娘不懂事,许就是看脸呢。”
“那也不应该啊,巧娘咋同意了?”
“闺女大了不由娘,他二人天天处着看对眼,当娘的又有什么办法?”
“我早说过亲事就不该让孩子拿主意,你看,现在后悔都晚了。”
“我还当她眼光多高,要挑个多好的,就这?”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徐氏直接登门问:“咋说了这门亲?真是她自己看对眼了?”
杜巧娘半真半假回道:“这孩子虽说家境差点,做事做人都不差,最重要的是跟着应和做事,天天能看到放心。”
“再就是欢儿这丫头性子冲,家里人口简单些好,省得有婆媳矛盾,她先前倒没想法,不过程家说了后,她自个想想也挺好的,才应下来。”
徐氏觉得她说的有理,家境不是最重要的,过日子省心更重要。
成亲后两人日夜都在一块,不怕他乱来,压根就没机会。
家境差,人口简单,也更容易拿捏,不怕他翻出什么浪。
没过几日,程家就拎着礼,正式上门提亲, 双方交换生辰八字,开始问吉。
在同一日,宋腊梅的茶棚悄无声息的开张了。
土炉上架着陶罐,旁边桌子摆着茶壶茶碗,外面棚上另有四张半腰高的四方桌,边上各摆着宽长凳。
棚角挂个一块木板,上面用黑漆写着一个茶字,让人一目了然。
因是头一日,喜月怕她自个不自在,与赵春兰两个轮流陪她守在茶棚里。
郑婆子听说后,围过来闲话,言语间可惜了她这么好的姑娘,碰上李庆有那混人,落得这么个下场。
宋腊梅早有心理准备会有人说道,与喜月对视一下,笑笑不作声,更不会往心里去。
郑婆子这人说话没个忌讳,见她性子好,愈发说个不停:“听说那女的又怀了身子,我看啊就想生个儿子进李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