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百姓赚钱,就没有容易的,喜月并不在意被冷落。
只要生意能做成,能把铺子做出名气,就是受些憋屈气,也是值得的。
回去后也不与欢儿多说,省得她气愤。
不过到底还是让她知道了,狗剩与石头闲话说起,被她听到,心疼喜月。
喜月不以为然,主顾是财神爷,捧着是正常。
趁闲拿出干枣倒在竹箕时,一颗颗挑出饱满大粒的。
本来用料就不差,他们要挑剔,便选出最好的来。
欢儿也不再抱怨,拿赤豆出来挑。
正挑着,院门上进来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穿着褐色绸衣。
先是在院中扫看,然后直盯着杨应和,开口便问:“听说你做了花架子床,在哪呢?”
杨应和忙放下手中的活,领他进屋看。
东屋里隔开,大半边都是放置做好的家具,那张雕花床就摆在入门最醒目的地方。
男子围过去细看,拿手敲木料:“我可是很懂行的,你可别欺我。”
杨应和笑着介绍:“这是榉木,有三十年轮,不掺杂别的次料,边边角角都是好料子。”
“这床多少钱?榉木没听过,我只听过楠木,金丝楠木的好。”
他话一出口,杨应和就知道他并不懂行:“金丝楠木是皇家专用的,一般人可不兴用。”
“这个我知道,就是考考你是不是真的行家。”
他又问道:“这张床多少银子?“
不等杨应和开价,又道:“我是你堂弟的东家,听他说你做了一张好床,雕的花样还行,我闺女这不马上要出嫁,正缺张好床,我告诉你啊,别乱要价,我很懂行的。”
堂弟?
杨应和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堂弟?
男子啧一声:“就宋青河呀,他在我铺里做账房的。”
宋青河的东家是开酒楼的,镇上最大的食铺香满楼,东家姓李。
只听过,还是头回见。
杨应和忙拱手:“李掌柜,失敬失敬。”
“无妨无妨,你倒是说价呀,我都问几遍了,会不会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