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腊梅回了娘家,李庆有又有借口外出去看听琴。
家里卖豆腐,十里八乡的人都认得他,只敢夜里去,待上一两个时辰又要赶回去。
农家老两口便以为听琴是外室,很是不耻。
要不是想挣两个钱,才不会把屋子租给这样的人。
听琴心里苦闷,偏偏李庆有过来苦着脸,反倒要小意哄着他。
忍下委屈不耐往肚里咽,只为能进李家的门。
李庆有枕在她腿上,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左右为难与愧疚。
听琴轻轻为他按头解乏,柔声安抚:“李郎为妾身做的这些,妾身都记在心里,以后定会好好侍候你,孝敬他们两老。”
“他们不理解只是一时的,好事多磨,只要你我过的舒心,才不枉他们担心一场。”
……
她的每一句话都说到李庆有心坎上,令他很受用。
攥住听琴的手:“我们定要过的和美,让镇上的人都看看,让他们无话可说。”
在这一点上,听琴与他的想法一致,攥紧他的手:“李郎说的是,我们一定会过的比所有人都好,让他们不敢再轻视。”
越是不被看好,反倒激起二人誓要过好的决心。
李庆有歇上一会,三更天起身回镇上。
回去路上,他不再如去时般低沉纠结。
把愧疚藏起,只要以后他能过的好,就是对爹娘最好的安抚。
三五日过去,不见宋腊梅回李家,徐氏再次登门,这回宋常富也过来了。
徐氏劝她回李家。
宋常富也道:“出嫁的人心里要多想着夫家,别有点事就朝娘家跑,你看看这村里有几个像你这样的?过日子谁不受点委屈?”
又呵斥宋常贵:“你也是,不劝点她好好过日子,任由她在娘家住着,就是住的太舒坦了才不想回夫家。”
连杜巧娘也一道被埋怨上了。
徐氏好言劝道:“腊梅你快点收拾了回去吧,也省得你爹娘难做。”
宋腊梅没想到最大的压力来自亲人。
说出来怕他们去李家闹事,不说出来又被误会着。
有苦难言,只不作声。
说急了就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