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婆子拿着黄豆来换豆腐,与李婆子闲话着问儿媳妇怎么还不归家,又道外人都在传小两口要和离。
李婆子在心里大骂传话的妇人婆子们,面上则强挤着笑:“这不地里活正多,我想着让她帮帮娘家,才没让庆有去接。”
婆子笑笑:“也是,她心里的气一时也难消,总得要时间缓和缓和。”
又道:“庆有这孩子看着是个老实本分的,怎么跟个妓子纠缠不清,还弄出个娃,我想着那个娃必不是他的。”
李婆子快要忍不下去:“我这还有活,你去前面铺子拿豆腐去吧。“
那婆子嘴上说着好,脚下却不动。
又说道:“还好你没让她进门,想要孙子也得找个身世清白的生是不是,咱这样的好人家,可不能让那种污糟糟的人进门败坏了门风……。”
家里做着买卖,不好得罪人,李婆子哎吆一声说肚子疼,急匆匆去了茅厕。
这才把婆子送走。
越想越憋屈,出来后气不顺的一脚踢翻了木盆,把自家儿子与那听琴骂了一遍又一遍。
这还不算完,让李老爹把守铺子的李庆有换回来,催着他去接腊梅回来。
“外面都在传你们和离了,该让她回来了。”
“你天天朝外跑,怎么还没把她哄回来?”
“也不知道她拿乔个什么劲?”
李婆子喋喋不休,李庆有垂着头不敢作声,他出去是去看听琴,腊梅那一次也没去过。
家里这个气氛,宋腊梅对他没个好脸色,只有在听琴那,他才觉得自己像个人,像个男人。
心里更坚定的要与她在一起长相厮守。
离听琴生产的日子还久,既然要拖下去,便不能让宋腊梅太早回来。
于是道:“再等几天吧,我昨儿问了她的。”
李婆子听后对宋腊梅很是不满:“她真是一点都不顾念我们家名声,眼里有没有长辈?有没有这个家?”
“你也是,能不能像个男人,有点男人的威严?”
恨铁不成钢看着他:“你能不能出息点?做些让我们有面子的事?”
李庆有被骂的默不作声,娘这般反感听琴,知道她把孩子生下来,还不知道会发多大的怒火。
但已经替她赎了身,事情也已经走到这一步,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他心里有着惧怕,又存着一丝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