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已有十七,对这门亲事极是期待:“若是事情顺利,八月里我们就能成亲。”
木兰面上都快绷不住,只剩不到四个月的时间。
她不甘心。
他见木兰脸上没有喜色,诧异问道:“怎么?木兰妹妹不高兴?”
身有残疾,曹仁性子有些阴鸷,沉下脸阴恻恻道:“你最好欢欢喜喜嫁与我,别让人看出不情愿,否则……。”
冷哼一声,他又道:“别不识好歹,我能看中你,是你的福气。”
木兰一个小姑娘,听到威胁之词哪会不怕,身子都轻颤起来。
曹仁一高一低拐着走到她身边,捏起她腮边碎发深嗅一下:“乖乖听话,我自会疼你。”
光天化日之下,门上又有婆子,他倒没有再做什么,满意的笑着离去了。
木兰噙着泪,一扭身回屋寻剪子。
把那缕头发剪了下来。
连触碰一下她都忍不得,更不敢想成亲后被他压在身上。
只想想都让她犯呕。
攥着剪刀,她恨恨想大不了鱼死网破,也不让他好过。
再出门,院门上婆子看到那少的半缕头发,少见的叹息一回。
劝她:“还是想开点吧,日子才能好过,进了这大宅子,凡事就不能再随心,咱就是个物件。”
“嫁谁都是嫁,有曹管事说不定以后还能混个管事娘子当当,不比一辈子是个粗使丫头强?”
“若换你,你愿嫁吗?”
那婆子笑一声:“可惜他看不上我这个老货。”
木兰也不再与她多说,自顾去做活。
一心一意想着要么赎身出去,要么就是个死字。
看着木兰进去宅子里,两人继续喊着卖糕,路过清乐坊被叫住,一个小丫头出来,包了个圆。
这边铺子极少,除酒楼、客栈、绣庄、银楼,便只有一个清乐坊。
听名字便知是个青楼,据说多是卖艺不卖身,具体内情就不得而知。
欢儿朝里面瞟两眼,就忙收回目光,倒没看到有出格的,只听到阵阵乐声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