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的很快,上前去检查杨应和伤情。
宋常贵一头的汗,用手扇着风。
他这一路是跑过去的,又小跑着回来。
杜巧娘把帕子递给他:“多谢宋大哥跑这一趟,快擦擦汗吧。”
宋常贵犹豫一下才接过去。
擦过汗正不知道该不该洗完再还回来,杜巧娘已经伸手要。
还未说着谢字,就听大夫说腿伤到骨头。
杜巧娘忙过去问:“可严重?”
大夫帮杨应和正着胳膊回道:“不算严重,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右腿这些日子莫要走路用力。“
伤口上涂过药,他又用木板绑起来:“以防错位更严重。”
做完这些,他开了药方,另留下一包创伤药。
“腿上、胳膊上的伤口每日换药。”
诊费加药费,家里的勉强够付,赵春兰把荷包往杜巧娘手里一塞就去看杨应和了。
药箱缺几味药,杜巧娘付完诊金,随大夫回去抓药。
杨应和全身都疼,疼的龇牙咧嘴。
赵春兰就是有心责怪怎么这般不小心,见他这个样子,也只剩心疼。
“是我的不是,这下子家里更艰难了。”
杨应和心里也难受,他明明很小心,哪曾想突然就脚下一滑,来不及抓东西就摔了下去。
赵春兰噙着泪:“说这话做甚,你人没事,就是天大的幸运。”
“若你有个……,让我们娘几个怎么活?”
杨应和叹一声,拉住她的手:“你哭啥,我这不是没事。”
“我这是后怕,还好老天保佑。”
“我摔下去的时候就想着完了完了,又得花钱了。”
赵春兰泪流满面:“都怪我,催着你上山。”
“哪能怪你,你不催我也要上山去。”
“要换成别的日子,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事。”
杨应和安慰她:“这都是命,跟上山的日子无关。”
正说着话喜月端着温水进屋:“快擦一擦换身干净衣裳,免得脏东西进去伤口。”
赵春兰把眼泪擦掉:“光顾着说话都忘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