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简也不生气,如玉的面孔始终盈着浅淡的笑容与恭敬,举手投足之间满是读书人的温雅,很是有分寸。

乔挽颜抚了抚鬓边的山茶花,看了一眼不远处手持铜镜的婢女后便见着婢女走了过来。

她透过铜镜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似乎觉得很满意,也对自己鲜少素雅的装扮觉得很合心意。

“难怪你作画好看,审美也是有一些的。若是不读书做个手艺人,定然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徐书简轻笑出声,“二小姐谬赞。若我如二小姐所言,定然要承蒙二小姐的照顾这辈子不愁吃穿了。”

乔挽颜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婢女退下,轻飘飘道:“行了,恭维的话我听着有些腻了,作画吧。”

她话是这样说的,但徐书简能看出来,她心情是相当不错。

换个角度,二小姐是个很纯粹很简单的人。

你夸她,她心情就好,对你也有几分好脸色。

你骂她,她就弄死你,不弄死你也要扒层皮。

云珩将药膳放在了一边的石桌子上,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眼前堪称视觉盛宴的一幕。

但,云珩心里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