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我现在已经把公司打理好了,股东那边也都是点过头的,你要是想继承公司,随时都可以……”
厉南琛背靠着车,下意识去摸烟,发现自从有了戒烟的想法,就很少随身带烟了。
他咂摸了一下唇瓣,口气带来点燥意,“哥,你别操心了,我挺好的。”
“你刚下飞机吧?现在累不累,我给你安排点人手……”
厉斯年又开始关怀备至道。
路灯铺了一层金色的红毯,空气中飘着细细的颗粒灰尘,炸开像是烟花一般,四散而落,飘逸缤纷。
他望了望低垂的黑幕,按了挂断。
厉南琛打开车门坐进去,挂在前头的虎头摆件正憨厚可掬的盯着他。
针织线缝成的两个绿豆黑眼,让他一下子清醒了。
他靠在椅子上,开始找傅烟的备注,划了半晌点开。
厉南琛看着那A字开头的备注,嘴角轻勾。
不知不觉间,他摁了手机。
电话通了。
傅烟浅眠,一般情况下不会关机,她二十四小时待机。
通电话的那一刻,厉南琛捏了一下虎头摆件,就好像摸到了那巴掌大的小脸。
不过他没出声,他清楚这个点儿,傅烟应该熟睡了。
他不是那种为了一时兴起就把人喊起来的自私鬼,只是想要听一下她的声音。
果然,她又睡着了。
厉南琛坐在车内,外面起了一层稀薄的寒霜,光打在外面成了光晕,模糊又彻亮。
手机被开了外放,安静的呼吸声,还有她翻身的动静,独属于他的催眠曲。
上次拉黑后,她又把自己拉回去了?
他在想,困意又袭来,揉了揉眉心就开车去了嘉湾苑。
——
昨晚谁给她打电话了?
傅烟只记得迷迷糊糊接了什么电话。
她一翻聊天记录是厉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