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高墙的拱窗射进来,温柔的洒在肩头,粟玄东沐浴在阳光里,心情刚舒坦了些,就见一个人大步流星走进来,到了近处也没有减缓速度,他正纳闷,又见两个人一起跑进来,似乎是在阻止前面那个人。
这一愣神,那人已经到了跟前,伸手就来抓他,粟玄东虽然生得高大威猛,论打斗却不是墨子郁的对手,身子一闪,还是被他抓了个正着。
他这么高大的个子,被墨子郁揪在手里,随随便便就提了起来,跟提只小狗似的,粟玄东简直……他是大祭司啊,怎么动不动就被人拎起来,他的权威何在……
墨子郁一动怒,脑子就有些不清醒,拎着粟玄东要往台下扔,他平时打架的对象不是狼人便是基因变异人,对手非常抗打,这样扔一下实在是小菜一碟。
可对粟玄东来说,他感觉受到了一万点的打击,掼到地上伤痛暂且不说,堂堂大祭司被人从座椅上扔下来,传出去,他脸面何存?
好在宗伯和粟行及时赶到制止住了墨了郁,抛在半空的粟玄东被宗伯接住,轻拿轻放,总算保存了颜面。
“大祭司,阿郁他昨晚没睡好,有点不清醒,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别介意啊。”宗伯微微躬着身子,态度恭谨的说。
粟玄东哼了一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你叫我别介意,是不是要等他把刀捅进我的心脏,我再介意啊?”
宗伯噎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墨子郁刚才的举动确实很过份。
粟行赶紧上前汇报好消息,“大祭司,我已经查到乔小姐的行踪了,她正往白树林的方向去。”
墨子郁刚安静了两分钟,一提乔伊伊,立马不镇定了,伸手又要去抓粟玄东,在他心里,除了墨西凌,乔伊伊不能和任何男人扯上关系,他自己个还使劲憋着一亩三分田呢,哪能容外人窥视!
宗伯一气之下,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墨子郁被打得怔了一下,好歹是停了下来。
粟玄东见有两人拖住墨子郁,自己又爬到高台上坐好,摆出大祭司的威严来。
“墨子郁,你公然蔑视本大祭司,还出手伤人,罪不可恕,”他摸了摸下巴,冷声道,“不过万事皆有起因,本大祭司是个讲理的人,把你的愤怒说出来让我听听,但这并不能抵去你的罪过。”
墨子郁甩开粟行按住他的手,往前走了一步,“粟玄东,你身为大祭司,为什么要强迫一个女人,不觉得丢脸吗?”
“这话打哪说起?”
“你和乔伊伊打赌,她若输了,把自己献给你,有这回事吗?”
“有,愿赌服输,她也同意了,况且现在赌局尚未结束,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你着什么急?”
“乔伊伊已为人妻,你却定下这样龌鹾的赌注,传出去不怕人耻笑吗?”
粟玄东一愣,“已为人妻?她嫁给谁了?”
“她嫁给了墨西凌,这件事整个墨氏族人都可以做证。”
粟玄东看了一眼宗伯,宗伯有些为难,他是真不想承认,怎么能承认墨西凌娶了一个狼人?但婚礼是事实,还是他主婚的,苏腊岛上所有墨氏族人都见证了那个在当时神圣而现在耻辱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