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你都不用多哔哔,是个人他就得怕,慈禧有足足十万弓手,十万铁箭瞄着我,我的心悬在嗓子眼,头皮像是在蒸桑拿,死亡幻觉在眼前交替浮现。
但我是猖兵心中的精神图腾,我不能表现出丝毫害怕,一切都在按王司徒的计划进行,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我一遍遍安抚着自己,力求做到不流汗,不皱眉,展现出闲庭信步的姿态,刚好我身边有棵树,我背靠着树干席地而坐,面如止水,嘴角浮现出深邃的高维笑容。
此刻,狐狸村里的男女老少,统统瞪大了双眼,紧张地观看着我的表演。
箭来了。
那不是箭,也不是雨,那是远山尽头的无边烟潮,那是灭世的大洪水,那更是人间山河的崩塌……
十万支巨铁箭,连成了一张大到无边无界的黑色幕布,从空中朝我狠狠压来,十万支箭同时啸叫着,淹没了尉迟缨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坐在树下的我,并不抬头观望,而是看向远方战车上的郑青海,接着竖起左手食指,贴在鼻梁上,口中轻吐了两个字:
【破军!】
【破军,能将飞行物转化成种种和风细雨,即使在战场上以一敌千军,面对密集的箭矢也能毫发无伤。】
这是当年在版纳,郑青海的原话描述。
我把破军用到了极致,郑青海再修十辈子,也用不出我这个效果。
以我为圆心,浮现出一个半径三米的淡金色光罩,当黑色的巨大幕布在空中合拢,收紧,缩成一道水缸粗的钢铁洪流,下坠,凶猛地钻进光罩后,不可思议的神迹出现了。
十万支巨铁箭,被光罩幻化成了红白相间的花瓣,如春风般娇柔地拍打在我脸上,身上。
阴霾的秦岭平原上,花香扑鼻。
第一个发疯的,是郑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