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的容忍,甚至是纵容。
她又何尝不是自负,何尝不是无能。
她对自己何尝不是失望和怨恨。
她连自己都无法原谅,哪有资格去体谅苏元衍。
柳亦素没有再说一句话,亦没有回头,走出了书房。
苏元衍看着自己伸出的手,空空的,久久未能回神。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下伸出的手,缓缓地走到窗下。
看着窗外的漆黑,心也仿佛被染黑。
妻离子散,他的脑里一直闪过这四个字。
闹得他整个脑都要爆炸了。
可脸上的神情都不显。
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火山下已经岩石融化,但是外面看却是风平浪静。
相比苏元衍的内心不平,回了主屋的柳亦素,除了不舍,没太多的愤怒。
只是整晚,她都无法安然入睡。
守着苏洛,看着她。
隔日,顺天府王大人有些无奈地站在苏府门外。
其实昨夜他就说到了城外破庙发生命案的报案。
当他了解到大致后,心里那是一万个不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这都将朝堂上下都牵连到了。
乔相一脉,宫中出动的阿福公公,还有刺头苏大人。
这拎出来哪个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昨晚,王大人亦没有睡好。
只是,职责在身,他只能来苏府抓拿最大的嫌疑人,苏夫人柳亦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