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笺语似乎看出了顾曼君心中所想，怒极反笑。跟毒蛇在一起有没有好结果她不知道，但是她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让欺骗她的人受到惩罚。

“你和陆景毅让官越假扮成陆亭风，一次次欺骗我利用我，你们难道比毒蛇更坦荡吗？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张笺语就是个傻子？任你们玩弄？”

张笺语终究还是爆发了，她实在是看不下去顾曼君这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太让人恶心了。

顾曼君总是那么无辜，那么善良的姿态，哪怕是又想要利用她，还是那种圣母普度众生的表情。站在张笺语的角度，她简直不敢相信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笺语，对不起，我承认是我错了。”

顾曼君道歉，是因为他们的欺骗张笺语才会变成这样，哪怕她仍是精致美丽，眼底还是有掩盖不了的忧伤和崩溃。

张笺语看顾曼君认错，愣了愣然后又疯狂的笑了起来，笑到肚子疼眼角都泛着泪光。

张笺语是真的爱陆亭风的，但是直到毒蛇告诉她，她才知道那个人死了。而且她信任的朋友找了一个杀人犯整容成他的样子骗她。

其实有很多次，她都察觉除了陆亭风的不同，虽然怀疑但潜意识里让她不敢相信。

张笺语抬头看向一旁，不让顾曼君看到自己的表情。

也许说是顾曼君和陆景毅他们骗了她，她自己又何尝不是骗了自己呢？

用心经营起来的美梦被人戳破回到不敢面对的现实，让她难过、恼怒、自嘲，错综复杂的滋味混在一起，让张笺语无法解脱。唯有恨和报复，才能够让她感觉到活着。

这也是她选择跟毒蛇合作的原因，从某些方面来讲，他们两个都是疯子。疯子都是不计较代价的，他们只要个结果。不成功，便成仁。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太多难以捉摸的东西，有很多事你甚至无法去评判它的对与错。不同的人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性格，他们处于一件事情的位置不同理解也就不同。有因才有果，天道轮回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的事负责，无论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