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世子,慢着,此人,子衿是认识的。”夏盛卿进来时就看到了魏晨的容貌,盛怒之下出手,也特意控制了力道,只将他打晕过去。
荣遇见他到这时候还顾忌这一点,气急败坏的开口,“这种人,留着他做什么?子衿这样,分明是被人下了药,他仗着认识子衿就敢胡作非为,依本世子看,就该直接杀了他!免得子衿醒来后心软,饶了他的狗命!”
夏盛卿眼底杀意涌动,何尝不知道荣遇说的是真的。但今日夏子衿明明是去见的月静安,怎么会突然落到这个境地?
一阵凉风顺着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夏盛卿只觉得透体冰凉,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若是杀了魏晨,就是死无对证,大可将这事情推到他一个人身上,但是这之后当真没有月静安的手笔吗?
夏盛卿被自己的猜想吓的四肢百骸都涌上一阵阵的寒意,他颤了两下,眼底挣扎之色不断,点了夏子衿的穴道,看着她昏睡过去,站起身走到魏晨身边,垂在袖子里的手掌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咬牙阻拦下荣遇的动作,“留着他的性命,这幕后,说不定还有他人指使。”
说这话的时候,夏盛卿觉得自个儿的心脏都是颤了两下,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坚定的看着荣遇。荣遇并没有错过他面上一闪而过的痛苦之色,禁不住奇怪,想了想,到底是将长剑插回剑鞘,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馨儿刚从昏睡中醒来就被拽到这里,看着发生的事情,傻在门口,直到荣遇与她擦肩而过,馨儿才清醒过来,疯了似的跑到夏子衿跟前,泪水涟涟,“公主,公主……”
夏盛卿心烦意乱,瞥了她一眼,弯腰将夏子衿抱起来,抬脚往外走,真文则是冷笑着将地上死狗似的魏晨拖走,一行人顺着楼梯下去,抬脚上了马车,一路往驸马府走去。
沈栎刚准备出府去见黄尘烟,就看到夏盛卿神情严肃的抱着夏子衿回府,身后的荣遇杀气腾腾,吓了一跳,刚准备上前,就见真文拖着个男子下来,当即怔住。
等着夏子衿的身影消失在他视线中,沈栎才回过神来,一拍脑袋就要跟上去,刚走了两步,又止住脚步,拔腿就往精武候府跑去。
夏盛卿面色阴沉的抱着夏子衿回房,馨儿忙叫小厨房烧热水。荣遇站在门口,心急如焚,有心想要进去,又没有理由,徘徊半晌,还是硬生生的压着心底的冲动,走到庭院里的四角凉亭等着。馨儿吩咐丫鬟婆子打好水后,同样被关在门外。
夏子衿面色红的好似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的螃蟹似的,夏盛卿嘴唇动了动,将她身上的衣裳除去,又脱掉自己的外套,抱着她跨进浴桶,眸光变幻不断,将她背对自己,运功给她逼出体内的情毒。
屋子里热气腾腾,外边雪越下越大,荣遇却是半点儿寒冷都感觉不到,半晌都不见里边传来动静,他忍了又忍,到底是忍不住,豁然起身,就要去推开房门,就看到夏盛卿面色苍白,神情虚弱的打开屋门。
荣遇举起的手掌顺势放下,“子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