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又往柳安祁的脚踝下方加了三块砖,此事他绷直的双腿已经被迫与身体呈弯折态,脚尖抬到了和头顶齐平的高度,下身的经络绷得生疼,然而双手与膝盖上都紧紧绑着能够伸缩的活扣,越动的厉害便收得越紧。
“怎么样,这老虎凳的滋味好不好受?”
柳安祁疼得额头冒汗,却仍旧是装作无所谓般笑笑,咬牙道:“多谢将军款待,晚辈还受得住。”
“哼,嘴可真硬。”
虎威将军慢悠悠走到他面前,以手中的短刃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那日你拳打我儿,可曾想过会有这一日?他还未及冠,正是大好年华,本将军日日为他打算,只等着他早日成家立业,可你,你却打死了他......”
锋利的短刃在他的下巴冰冷相贴,刃锋划破了肌肤,有点点血珠渗出,顺着刀刃一点一点滴落在石地上。
“今日是我儿的头七,本来本将军是打算将你活活打死,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柳安祁明显地眉头一紧,加上下半身筋络的疼痛,咬着牙齿一言不发,而虎威将军却笑得更开心起来,将手上的短刃从柳安祁的下巴下撤出来丢给了一旁的侍卫。
“也是你小子命好,杀不得你,但是我儿之仇不报本将军此恨难消!哼,你仗着我儿手无寸铁便可以将他揉圆搓扁,本将军也要叫你尝一尝无能还手的滋味!”
说罢,虎威将军便冲着拿上短刃的侍卫努努嘴:“断了他的手筋。”
柳安祁猛然瞪大双眼,他习武十余载,小半生的心血全数倾入其中,断了手筋的人又如何能够再习武,这和要他的命又有何区别......
“你不如杀了我!!!”
他挣扎起来,咬牙吼道,奈何整个身躯被禁锢着不能动弹分毫。
“杀了你?不,本将军如今不想杀你了。”虎威将军见他这幅模样格外地欢喜起来,恐怕比起要了他的命,废了他这一身武艺更让他痛苦万分吧。
想到如此,他心中的痛快更多了几分,摆手,启齿,咬字吐言。
“让你眼睁睁看着十余年的心血被废,从今以往,你引以为傲的武艺与少年成将的豪气都将不复存在,你只是一个......废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