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院安静了几十年,除了棒梗小时候贪吃偷过几次零食外,从没发生过偷钱的事。
这次竟然有可能是一大爷家被盯上了,而且还是跟俏寡妇有牵连的一大爷家。
如果是大人偷的还好说,要么把他腿打断,要么报警解决。
但问题就在于这家的情况很特别:一个年轻的寡妇要照顾瘫痪在床的婆婆,还要抚养三个小孩。
偏偏小偷还是几个没上初中的孩子。
隔天秦淮茹去借钱的时候,碰上那些了解内情的人,非但不借,还催着她还以前的欠款。
搞得秦淮茹一头雾水,最后一天下来总共才借到了一块两毛钱。
尤其是曲老三最近白占了她十三次便宜,居然只肯给六毛钱?
这是拿自己当吃麻辣烫吗?
手头上这点钱能做什么?
请大夫来家里看病抓药至少得花个一两块。
医生说了,一旦住进医院不仅需要人照料,还要砸下一大笔医疗费。
想把婆婆治好没个一二百根本不可能。
再说家里现在存粮也不多了,去商店买吧定量早就用完了,剩下的粮票也寥寥无几。
若去黑市又得掏高价。
怎么办才能一分钱不花呢?
想到这,秦淮茹找到刘岚:“妹子,帮姐从厨房弄点粗粮出来,十斤就够了。姐家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刘岚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秦姐啊,别的事都好说,可我绝对不做亏心事拿公家的东西。别说我们厂里没人干这种事,就是柱子每次帮你带饭,都是从领导剩下的招待餐里面分出来的,本来这些剩饭剩菜应该归我们几个人分配,可他每次都抢着给你送去。就因为这事儿,他不但被人指指点点还受到调查。人家为了让你尝一口领导们剩的食物受尽苦头,你怎么还好意思让我帮你顺粮食?”
“姐真的是走投无路了。钥匙就在你手里握着,下班晚一点走的话就能顺便取到。仓库里的东西那么多,少个十几斤谁也看不出来啊。咱也不要细粮只要粗粮。”
刘岚笑了:“你以为这么简单?如果东窗事发我会丢掉工作的。一家老小全指着这份工资活命呢,我要是失业,全家喝西北风去呀?”
“怎么可能发现呢?我把粗粮藏身上带走谁能发现得了?你现在可是鼎鼎大名的大厨师傅,难道有人会得罪你不成?即使看到也会装作没看见的。”
“秦姐你要这样说我可不爱听,真要是愿意拿这些东西我家至于过得这么清苦么?考虑过我的名声没有?”
“这些年我对你够好了吧。不说别的,无论啥时候找我借钱总是尽可能的帮助你哪怕是三五块钱。”
眼看着软的不行,秦淮茹着急起来说话变得越来越难听。
“刘岚你混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想有啥好口碑?公物反正你不拿也是浪费在那里不如咱们一起拿了。你给我点儿粗粮我再给你搞些白面,这样双方都能让老人吃到好的饭菜作为子女也应该孝敬父母吧?”
刘岚气急败坏扬手给了她一巴掌:“你说什么叫做名声就这样?你想毁我啊?我孝顺与否关你什么事?”
猝不及防挨了这一记响亮耳光后,秦淮茹捂着脸怒目而视道: “你凭什么打我?不帮我想帮忙别人?谁知道你现在相好在哪儿蹲监狱?你还不是一样被人背后议论纷纷!”
此刻她似乎忘记了曾经自己和李副厂长之间的纠缠。
见状,刘岚更是火冒三丈,伸出指甲想要抓挠过去。秦淮茹身手敏捷躲开了这一招并反脚踹向对方转身逃跑。
没讨到好处反而遭到一顿羞辱,秦淮茹心里那个别扭就甭提了。
想想这些年来她在内外之间忍受了多少屈辱,从工厂里那些男人手上骗来的钱财、物资……其实全是为了家人。
若有人说这一切是为了个人私利,那简直是胡扯淡。
长叹一声之后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孩子,特别是那位善良却有些憨厚的小柱子。
如果不是因为她插手那段不堪回首的事情,或许现在傻柱还会留在院子里,在这样的艰难时刻他定会全力相助自己度过难关。
一直以来都是他支撑起生活的坚强支柱以及温暖避风港,无论内心多么难过,只需跟他倾诉几句便会得到无限安慰和鼓励。
有时候仅凭几句甜言蜜语,或是在身边蹭一蹭,就能轻松拿到不少钱财及生活必需品。
回想起往事,不禁觉得其实当初嫁给傻柱也不错,至少能够用何家的钱抚养贾家后代。
况且当时他就独享三间宽敞房屋并且配备独立厨房使用权,未来还将继承聋老太太留下的额外三间房产资源,未免过于奢侈浪费。
一旦等到儿子棒梗成婚以后,那多出的房子就可以留给孙子孙女使用。
如此便能在繁华地带拥有整整六套房产可谓相当诱人,更何况听说雨水老师那间经过精心布置的卧室一直紧锁着,未能目睹其真实面目,但肯定能让两个女儿住的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