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看不上嬿婉这般依附琅嬅的巴结心态,又不愿同绿筠为伍恐要做讨好人的事情,再加上乾小四对如梦一直不冷不热,时常会在如梦发一些语破天惊的话时冷冷的打击如梦,倒也放弃了自己人淡如菊、不争不抢的人设。
说来也是可笑,后宫嫔妃均见识过家中的妻妾相争,哪里真的可以一直不争不抢呢?若是处处依靠着旁人来帮、来澄清,只怕会在后院中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太后,依臣妾看,纯贵妃已然有了夺嫡之心,日后定然会同皇后一争高下。太后净可坐享渔翁之利,且看谁能笑到最后。”如梦对着太后,奉承着。
“皇后娘娘掌管六宫数年之久,净也忘记了孝在前,顺在后,凡事当以太后为主,这样才能让六宫平和,人人服众。如今这边,也是皇后咎由自取罢了。”
太后取下护甲,围着眼前已被绞了舌头的鹦鹉:“你如今是看明白了许多,再也不说那些酸词,倒也不失为乌拉那拉氏的女儿。”
如梦只清浅一笑:“承蒙太后训导,儿女情长最是靠不住。臣妾原也不愿看透这些,只如今皇上被皇后蒙蔽,臣妾也不得不了解局势,方能为自己谋出路。”
太后挑眉,如今倒也正眼看了如梦,只觉得如梦似一扫之前的颓态,不由道:“那你如今,可愿斗?”
如梦挺直了脊背,露出了迷之笑容,一时分辨不得是心甘情愿还是不得已为之。
“太后,臣妾始终不愿意参与其中。但皇上为臣妾的夫君,臣妾当以皇上为重。臣妾不能看着皇上被后宫众人所蒙蔽,也不能看着皇上随性而为。皇上的名誉,臣妾是顶在乎的。为着这个,臣妾也只能参与其中。哪怕皇上不理解臣妾,臣妾也在所不惜。”
“哦?你说说,皇帝是被谁迷惑了?”太后有些好奇,也想探探如梦的内心。
如梦一脸的不屑:“皇后纵容身边的丫鬟同皇上眉来眼去,此乃错一;嬿婉起步贵人,三月封嫔,皇后不劝导,此乃错二;从幸蒙古,却因个人原因匆匆回宫,此乃错三;纯贵妃心怀鬼胎,意图沾染皇位,此乃错四。臣妾一身忠骨,只愿为皇上扫清一切障碍。”
太后看着如梦坚毅的脸,一时有些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