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学得不像吗？”

“不是，是学得太好了，我有点，有点高兴。”孟苏鱼睁着眼睛说瞎话。

“高兴就多笑笑，小天鹅就应该活泼开朗的。”

“可是我的脚断了，可能以后都当不成小天鹅了。”孟苏鱼用手戳了戳自己缠着纱布的脚，脸上尽是沮丧。

小哥哥蹲下身，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问道：“你是因为当不成小天鹅在闷闷不乐，还是因为不能跳舞所以沮丧？”

“这有区别吗？”

“有！首先，你本来就不是小天鹅，不必强求自己一定要做天鹅。如果是为了不能跳舞的话，那你可以去学唱歌，学弹琴，学画画，还有很多选择，所以不要不开心。”

孟苏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从小就跟着妈妈学习芭蕾舞，别人问她喜不喜欢，她也只是回答喜欢，从没有想过她还会有其他兴趣爱好。

妈妈就因为是舞蹈演员，生了她就没再要二胎，一直被爷爷奶奶嫌弃，连带着她学习芭蕾舞，也被整天叨。

要是她以后不跳了，是不是就真的耳根清净了。

想到这些，孟苏鱼对于往后能不能跳舞，也不再纠结了。

不过想到小哥哥刚那声焦急的问话，她心里有了猜测，“你刚才是怕我看不开，跳湖吗？”

“嗯，我怕你当着我的面，要去湖里跳天鹅湖，湖市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多湖了。”

“我才没那么傻，不过只是有一点点的不开心。”孟苏鱼说着，捏着手指做了个小小的动作。

随后又解释道：“我只是刚好看到湖边的倒影，想起丑小鸭的故事，所以才对着湖面练习舞蹈手部动作。”

“我相信你，不过坐着轮椅在湖边很危险，我推你去公园那头看喷泉吧。”

“嗯……”孟苏鱼害羞地点了点头，“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小鱼。”

“小鱼吗？那我叫大宇。”

“大雨？没骗我吧……”

“没……”

——

想到这，孟苏鱼抬眼看着褪去少年感的男人，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原来真的是大宇，我还以为是下大雨的那个‘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