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以前错，后来错，现在，更是错……”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都要死了，鬼胎生不下来了，它现在要吸干我，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杀了你，或放了你，顾玉书。”

桑青又诡异的笑了，一边笑一边哭，她挑起顾玉书面无表情的脸，问：“在我临死前，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最爱的女人，究竟是谁？是我？还是沈琼枝，还是周玉？”

顾玉书的脑子，完全理解不了桑青对这个问题的执着。

因为他也不知道。

“不要骗我，你要是骗我，我就杀了你，你就再也回不去了，”桑青警告，“你骗了我这么久，此刻必须说实话。”

顾玉书面上露出回忆的表情，因为在这种时候，她脑子里想到的，不是与桑青的并肩作战，也不是与周玉的相敬如宾，而是……与沈琼枝年少时候的初遇！

明明，他从始至终最爱的人，都是沈琼枝。

“扑哧哈哈哈……”

大概他觉的自己也太荒谬的，自己都被自己给笑死了，为了这世间的名利，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势，为了家族的欲望……他弄丢了他的仙女。

“你说啊。”

桑青逼问。

顾玉书很想告诉桑青，我最爱的是你，好安抚桑青，来获得自己求生的目的。

但转念一想，事到如今，他连鬼都要骗了吗？连自己都要骗了吗？

于是顾玉书下一刻，很直接的道：“我最爱的人，是沈琼枝。”

“啊……”

桑青已经受不了这世间的愚弄了，发出恐怖的尖叫，整个阵法都开始抖颤了起来，北山也开始抖颤了起来。

顾玉书想要挣扎想走，可他逃不了。

“我杀了你，杀了你，你这负心薄幸的人……”

桑青愤怒的想要掐死顾玉书，但面对顾玉书那张昔日她最爱的脸孔，就是下不去手。

“我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