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冷锋的操控下，此时的阵法起到了阻隔作用，至少那些近处的居民感受不到异能量波动。

“我开始了。”

池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见向冷锋抬起胳膊，手指之上的异能量渐渐汇聚，随即轰鸣炸出。

一枚白萝卜大小的炮弹弹射向半空，弹身未至，池陆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气旋，他不敢小觑，握着晨曦斩出剑气。

剑气刮在炮弹之上，竟然连个划痕都没留下，池陆心下骇然，这可是剑帝留下来的，居然连向冷锋随意的一击都斩不开，这只能说明，哪怕同为九阶，称帝之间亦有差距。

炮弹破开晨曦的阻隔后，在离池陆皮肤一厘米的时候爆炸了，没有碎屑飞溅，声音也很小，毫无杀伤力，是颗哑弹。

毕竟是喂拳，向冷锋不可能真刀实枪的干，池陆的资料他了如指掌，知道极限在哪里。

谈不上失望，但也没觉得多强，池陆的实力太按部就班了，或许在和平时代，这种晋升速度算一骑绝尘。可虚空破壁在即，池陆的异能太过重要，说句夸张的话，他是炎夏乃至世界的希望，他必须超过所有人。

“你自己觉得如何？”向冷锋说。

池陆道：“一塌糊涂。”

向冷锋点点头：“如果一开始你爸就上报的话，那你远比现在要强，至少不会弱于文帝。但他做对了，提前透支天赋的结果早有先例，下场并不好，可以参考冠军侯霍去病。”

池陆注意到了，向冷锋用的文帝这个称呼，说明他把苏白当成了同级看待，无所谓年龄、经历，只要够强，就能轻而易举获得所有人的尊重。

文帝苏白，是池陆心中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印记，他是朋友，更是令人羡慕的对象。

池陆说：“我自然比不上文帝。”

向冷锋说：“接下来，我会控制力道，你想尽办法将我的攻击挡下来，挡不下来就硬扛，不允许躲避，我自有分寸。”

池陆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他也清楚，自己的境界太久没有进展，需要下点猛药。而让兵帝当陪练，天底下可没几个有资格，再好不过。

艾绮烟坐在城垛上，安静地看着他单方面被虐，眉头微微皱起，在她的视角里，池陆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全身被炮弹洗礼，不会被玩坏了吧？

不过她心里清楚，向冷锋做事周到，事后池陆连个疤也不会留下，可就是止不住的担心。

不由自主，从心而发。

在被一通狂轰滥炸以后，池陆的模样狼狈不堪，衣服上全是污渍，散发着火药味儿，估计洗不掉了。

向冷锋是真没留手，池陆硬扛，在空中累得气喘吁吁，而从开始到现在，向冷锋下盘稳定，半步未挪，和池陆形成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