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苏白有这待遇,苏母的这双手,可谓弹遍了各个国家的舞台,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儿子面前,就无所谓沾不沾的了,多沾点才好。
院中,还是那座亭子,大冬天的,苏山海额头冒汗,原因无他,下棋又输了,应该说从来没赢过。
“文昭你来陪你爷爷下,我是不玩了,替为父报仇。”苏山海道,二十岁之后,他习惯叫儿子表字,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才显得苏白长大了。
“哦。”苏白坐下来,苏母也跟着坐过来继续剥瓜子。
苏山海看着爷孙在棋盘之上你来我往,顿感羞愧,多吃的二十年饭,全走岔到肺里去了。
这处庭院说偏不偏,说热闹也不热闹,今天这种日子,要比平常喧嚣不少,外面是小孩子们的吵吵闹闹。头顶夜空,有一些孔明灯带着愿望升天,再过一段时间,待凌晨的钟声敲响,必定东风夜放花千树,尤为壮观。
苏白赢一输三,棋艺确实比不过青帝,不过能斩下一局,也值得骄傲了,能胜过帝境,本身就值得吹嘘,无论哪方面。
守了夜看了满天火海,苏山海夫妇熬不住,去休息了。
棋盘上的棋子因为刚才的厮杀散乱无章,两人没有规整收纳的意思,苏病久说道:“年后什么时候上班?”
苏白说:“不清楚呢,得等队长回来,他在西陆执行临时任务。跟他比,我这算清闲了,还能过个好年。”
“那孩子能契约死神,异能更是万里挑一,跟这样的人同台竞技,会不会很有压力?”苏病久问。
“不会啊,我这就有压力的话,小时候就被压死了。”苏白说,爷爷是青帝,这不比池陆那座小山包高?压力,不存在的。
“以后出门在外不比在家,满世界干危险活,动辄有性命之虞,万事小心。”苏病久道。
如果可以,无论哪个长辈,都会将家里的小孩藏起来,一辈子关在象牙塔里才好,可苏白这种天赋卓绝者,为了更多象牙塔里的小孩,就只能在塔外洗礼风雨。
“没事,有危险队长会带我跑路的,空间就这一点好。”苏白说。
“你很信任他?”青帝说,这才几个月。
“我们都信任他。”苏白说,没经过小霍同意就替他表态,有点不道德,不过就算他在这里,想必也不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