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陆晃悠钢笔,道:“这个封藏多年的秘密,被谷先生埋在钢笔里,他是对这支钢笔情有独钟,还是念着送他钢笔的人?”
池陆唇舌如刀,一刀一刀刺进谷家大夫人的心脏里,使得她逐渐疯魔,不停地抓自己的头发,眼中露出愤怒之色。
“那个贱人该死!这么多年了还过来搔首弄姿,可他,竟然不愿意告诉我她是谁,好笑吧,我甚至不知道那个贱人的名字!”
谷夫人疯魔之色愈甚,就像是个精神严重受损的病人,怒目圆瞪,歇斯底里地咆哮。
谷浑雪怎么也不敢相信,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疯的癫狂女人,是平日里和颜悦色的母亲,珍珠一枚接一枚滚落沾衣。
谷浑阳保持理智,良好的家教使得他在何种时刻都足够冷静,他极力克制情绪,帮妹妹拭去泪水,看向此时陌生的母亲:“是真的吗?”
谷夫人大笑两声,指着他的脸吼道:“枉我养到这么大,居然是那个贱人的孩子!真是可笑!”
母亲亲口承认,家教再好也承受不住,谷浑阳感觉浑身无力,差点倒下去,好在谷浑谈快步上前接住,将大哥扶稳。
“除了谷家人都出去,人家家事,你们不方便旁观,禁足解除,该干嘛干嘛。”
尤从友下令。
说来奇怪,平时被关着,大家都很郁闷巴不得早点结束才好,可现在有这种惊天大瓜,却是又有点舍不得了,脚下步伐连带慢了数分。
最终,无关者清场,只余下谷家和政府的人。
“不可能!我大哥清清白白,从小便是如此,我绝不相信他出轨了。”谷正因大声道,刚才人多拉不下面,现在他毫无顾忌,为老大辩解。
谷夫人冷哼一声,“你跟他是一丘之貉,给他出头?还是看看你自己的模样吧。”
谷浑谈寻花问柳,可谓是这个父亲言传身教,因为经常出入烟花之地,谷二夫人曾经与之还离过婚。
后来经过谷浑谈的两方调解,两人到底舍不得儿子,这才破镜重圆,从那以后,谷老二倒是一心为家,再也没有流出过风流韵事。
“你!”谷正因还想再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毕竟他那不堪回首的过往,在这种情况下毫无说服力。
抱着老爹胳膊的谷云舒嘴角挂起弧度,转瞬即逝,她这次回来,为给大哥送丧不假,但也有别的心思,夫家烂泥扶不上墙,连年亏损,想在娘家找补一二。
越是混乱,她就越能浑水摸鱼,趁机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