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远迟疑了一下，白雪又跟他说了几句，马远便点点头，朝同事们挥了挥手，其他民警开着警车就走了。

崔黛林走向苗大鹏，李怀明紧紧跟着领导，这个时候，他是保镖。

“相机在哪里？”崔黛林直接问。

苗大鹏就像是霜打的茄子，灰头土脸地叹了口气，说：“在这里，副驾驶座上。”

李怀明立即打开车门，拿到了那款先进的、超薄的索尼相机，递到了崔黛林手上。

崔黛林打开翻了翻，果然是他们三人狂欢的照片，共7张，有她和白雪打闹的，更有李怀明把她压在身下的暧昧照，看得她脸红心跳，忍不住又狠狠剜了李怀明一眼。

李怀明伸头想看，但看她怒火中烧的样子，只好作罢。

崔黛林真想立即删除，但她忍了忍，压抑着愤怒问：“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为什么偷拍我的照片？”

苗大鹏成了俘虏，没必要负隅顽抗，再说只是跟踪和偷拍，并不严重，只是侵犯了她人的隐私权，说大了是违法，说小了，也可以是治安问题。

“我只是奉命行事。”苗大鹏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薛清坐飞机来上京也是你安排的？”

“算是。”

“在回龙观，接访工作组扑了空，是你提前泄露消息给薛清？”

“对。”

“在永宁街XF局，薛清调虎离山，差点形成不正常渠道XF，也拜你所赐？”

“对，我都是奉命行事。”苗大鹏表现得坦然、淡定。

“你奉谁的命？”崔黛林紧紧盯着他问。

苗大鹏抬头看了看天，又低下头，想了几秒钟，抬起头看着崔黛林说：“崔书记，你觉得呢？”

“王猛。”崔黛林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