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失望地摇了摇头,他告诉张六斤这种方法在军队中是常用的治疗手段,只因为治疗过程过于痛苦,因此大部分医护人员都不会轻易使用。
唐教官对军医说如果再等不来新药,他们护理班只能采用张六斤说的这种方法,他表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自从这天以后,唐教官对待张六斤的态度就和其他士兵不一样了。
唐教官觉得张六斤当个普通士兵实在有些可惜了,于是他叫来张六斤的排长和班长,吩咐他们从明天开始张六斤就不再参加新兵训练,让他去营地护理班,协助军医们照顾伤员。
罗小天晚上睡觉时感到裆部特别的痒,用手在裆部挠了好多下都不见效,于是从床上爬起来用毛巾在裆部来回的擦着。
隔壁床的赵伟见此情景,他笑着问问罗小天是不是想女人了,士兵们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放你妈的屁,我是牛牛痒的不行。奇了怪了,今天咋这么痒的。”
另外一床的李建平也坐在床上正挠着胳肢窝,最近李建平经常觉得胳肢窝这个地方很痒,他用指甲已经给挠破了,训练中只要出汗,胳肢窝这个地方就感到十分疼痛。
“你两个鸹貔不睡觉在这儿成神哩,一个摸牛牛,一个挠痒痒,你两个是不是把虱子长上了。”
韩旭明看到罗小天和赵伟两人不睡觉还在斗嘴,他从行军床上起来说他自己身上好像也很痒痒。
貌似大家都被罗小天和赵伟二人的动作给传染了,王学海和臭蛋也加入到挠痒痒大军中。
臭蛋说这点痒其实不算什么,他从小到大都痒,自己都已经习惯了。说完后他还把上衣给脱了,让大家看他身上的红疙瘩。
张六斤发现臭蛋肚脐眼周围还有大腿内侧处有许多米粒大小的疙瘩,这些地方都被臭蛋给挠出条道道血痕。
他感到很奇怪,于是乎走到罗小天跟前说能不能让他看看是怎么回事。
罗小天被张六斤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他连忙用手捂住裆部对张六斤说道:“看个锤子,都是男人你是没有牛牛还是咋?想看你就把你的裤子脱了看你自己牛牛。”
张六斤没有理会罗小天的调侃,他一脸严肃地说道:“小天,我怀疑你有皮肤病,我达以前是个医生,我多少会点儿医术。”
可无论张六斤如何劝说,罗小天就是不让张六斤查看,他甚至还反驳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罗小天坚持不让张六斤看,于是张六斤又李建平说道:“建平我看这几天晚上你都拿手在那儿来回抠,你让我看看,我怀疑大家都得了皮肤病。”
李建平被抓丁之前当过工人,相对罗小天这种文盲多少有些文化。他知道张六斤懂点儿医术,便抬起手臂让张六斤给瞧瞧。
张六斤发现李建平腋下有大量的鳞屑,抠破的地方已经结痂,还有的地方跟臭蛋的肚脐周围一样,有淡红色黄豆般大小的结节。
张六斤又先后查看了王学海和赵伟的身体,发现大多数人都是阴部、手腕处和大腿内侧等皮肤比较柔软的地方有类似的症状,赵伟大腿处还长出了不少小水疱。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怀疑大家是因为长期不洗澡,加之住宿环境比较潮湿,最重要的是穿的衣裳没有经过消毒处理,所以时间一长大家都被感染。我判断是疥疮,以前有人找我达看过这个病。”
唐教官在一旁问军医,接下来是不是要让所有人接受治疗,毕竟在部队里面流行传染病后果是非常严峻。
军医说正常情况下用硫磺软膏就可以治愈,不过这药只有上海和西安大地方的医院才有,他们现在手里缺乏对应的药物。
张六斤对军医说道:“我达以前有个方子可以试试,就是用龙胆草、花椒、白鲜皮、百部、苦参、蛇床子、地肤子、硫磺、地肤子、艾叶、海桐皮、何首乌这些药材,加上水煎一个小时后取出药汤对患病处先熏后洗,一副药可以用三到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