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相亲之会何以举行?老师可知?若知可为吾言之。”

“先前,金秋之会多以狩猎为主,诸公室、卿士子女皆参与其中,其间有狩猎、射箭、投壶等诸般竞技娱乐。”

“诸女子亦来参与?吾甚难信之。狩猎之事,皆以男子为务,不曾闻有女子同列之理。”

“公子谬矣,女子虽不参与狩猎之事,但可观之。并非相亲之女皆亲临观摩,或由父兄代观之,以定其之女之归宿。”

“金秋之会,再有十余日则至矣。此次听闻人数颇多,计有数十近百人来参与。小子,汝当善择一夫人焉。此乃良机,良机不可失也。择偶非重也,而择家世显赫,以为强大之依傍为要务。于公子日后之发展,有莫大之益。”

“但是,我年方十五六,尚稚气未脱,为何急于定亲?且缘分之事,怎能强求?只是不知过两年可仍有此等相亲之会?”

“择与不择,公子皆当前去一看。公子乃庶出,且无母,彼国之公室女与公子联姻之可能甚微。公子不过于卿大夫家之女中择之罢了,前往视之,或可择遇佳偶。”

翟坊顿了一顿,然后又说道:“翟让之女于今金秋亦将参与此会。翟让昨夜与吾语,若汝能相中其女,彼则将女嫁汝。”

翟坊说完罢,木耒先是一愣,然后是一惊,急忙说:“不可,不可。翟让拜吾为师,此辈分已然紊乱,吾若再娶其女,此辈分,此辈分…… 则更乱矣。”

翟坊则笑而言道:“哎,此诚为一问题也。然翟让乃上士之爵位,于理而言,汝实不可径娶其女。汝需寻得一夫人,吾去说合,使翟让之女以媵妾之身份同嫁于汝。唯此而已矣。

只是,若汝所娶乃彼国女子,如齐国之女子,恐此事难办矣。彼处之人,吾所识者亦不甚多。若为国内卿士子女,此皆无甚大碍。吾以汝师之身份,凭此老脸,当可将此事说妥。”

话说到这,木耒便找了个理由要离开。

木耒走后,翟坊也是满脸通红。哎,翟坊望着木耒的背影一声长叹,当了好几年的老师,这是第一次舍了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