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脑海里突然掠过一个有些惊悚的念头。
法喜寺有一面“摸字墙”,游客们都喜欢去摸上面的字。
求财的摸“发”,祈福的摸“福”,新婚的摸“喜”……
薄聿珩难道也去摸了?
如果是,他手指上都沾上金漆,那得是摸了多少遍?
又是,摸了哪个字?
叶言欲言又止了一路,最后还是不敢问出口。
但薄聿珩从杭城回到港城后,接触过他的人就都发现,他的手腕上多了一串珠子。
确切地说,是佛珠,十八籽。
可熟悉薄聿珩的人都知道,他从来不信这些。
老港人普遍喜欢求神拜佛,薄夫人每年都给宝莲禅寺捐几百万香油钱,初一十五都要去上香,可从来没有人见过薄大少爷的身影出现在寺庙。
怎么现在就戴上佛珠了呢?
是又有信仰了?
也不像啊,戴上十八籽后,他也没去过寺庙,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手串瞧着很普通,既不名贵,也不具备收藏价值,甚至戴在薄聿珩手上还显得有些寒酸,可薄聿珩从那之后不曾摘下。
各种猜测纷至沓来,薄聿珩从未解释。
也就只有他身边的心腹,叶言他们几个知道,薄聿珩不是信仰了神,也不是皈依了佛,而是这串十八籽,是应如愿求给他的。
就像那面摸字墙上的某个字,他摸了一遍又一遍,摸到了金字褪色,他也不是真信了什么,只是希望“所求皆如愿”的传说,能真的灵验一次。
……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