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予芸吓得一抖，虽然人人都说，楼羡初这位公子温柔体贴，看谁都是笑着的，似乎见一面就能够如沐春风，可是楼予芸却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小就特别害怕楼羡初，楼羡初刚才的一句话，让楼予芸吓得差点托盘都端不住，她赶紧低着头匆忙出去了。

出去之后，看到的就是郁氏期待的眼神，她一时间慌了神，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旁边的婢女过来把托盘拿走之后，郁氏赶紧把楼予芸拉到一边，道：“怎么样了？离王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楼予芸害怕得都要哭出来了：“离王殿下听了我说的话，没有再继续喝那盏茶，但是什么都没说，然后哥哥……就把我训斥了一通，赶我出来了。”

郁氏一听，脸色一僵，愤愤道：“那你弟弟呢？他在里面可有跟离王说上什么话？”

楼予芸继续摇头道：“没有，弟弟坐在很靠边上的地方，什么都没说，我进去的时候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飞快低下了头。”

郁氏气得直跺脚：“你说我怎么养了你们两个废物，一个个地都不知道为自己谋划个好前途，真是想要把我活活愁死啊！”

楼予芸跟着难过，但是还是道：“娘，要不就算了吧，您也是知道的，当初杜氏和楼予霖在的时候，我们一直都被她们母女二人压制，听她们的话，这么多年了，都成了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自卑，我真的不敢在离王那种人面前说话，也真的不敢在嫡姐回门的时候做出勾引离王的事情，再说弟弟，现在书房里，父亲和长兄都在里面，他一个连科考都还没参加的，面对朝堂上的事情，他一无所知，又如何开口呢？”

郁氏又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她咬着牙，颤抖着身子，做出这些事情来，后果是什么样的她也是知道的，其实她也害怕，因为她永远忘不掉，当初楼予霜让自己成为姨娘的时候，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她让自己本本分分，自己也想本本分分，可是日子过得太快了，孩子们都大了……

“大小姐，您可别怪我，您可别怪我……”

郁氏嘟囔了几句，道：“你听着，待会儿离王出来，你找个机会这样……”

楼予芸听得心惊肉跳，她拉着郁氏的手都在抖：“娘，我们真的要……”

“要！”